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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不做。今天,我是喜事、滿月一塊辦,既宣佈鄉政府成立,本人走馬上任一鄉之長,也公佈第一號告示,還望諸位給馬某一個面子。&rdo;他話音一落,馬家幾個僕人點燃了中間摻著麻雷子的鞭炮,又舉起鐵銃,朝天轟了三銃鐵砂,這鐵砂向上飛了幾十丈後下雨似地落下來,驚飛了遠處的烏鴉和麻雀,也驚出荒草中的幾隻野兔子。馬孝賢的威嚴還是頗起作用的,起碼當場沒有人再公開表示對殺豬宰羊也要交納稅賦的抱怨,這倒不一定是農民的膽小怕事,而是馬孝賢那番話中的一堆新名詞使農民們多少感覺到了一點隱隱約約的道義,因而他們也覺得沒有什麼理由去反對。當然,他們若是得知新縣長將要從全縣這一筆稅賦中私抽一成留給自己,而且允許各鄉長從中扣留三成,大概就不會這樣樸實和溫順了,終究陝北在人文地理傳統上是個出匪的地方,而且這裡每隔百十年就要出大匪。
擁在人群中看熱鬧的土生並沒有覺得馬孝賢有什麼令他信服和畏懼的地方,在整個馬家溝中,能讓他聽上一點話的只有他大,而且只是一點,絕非全部。嚴格地說,他只聽他自己的話。因而,他看到整個馬家溝的人在馬孝賢面前唯唯諾諾、畏畏縮縮,心中就頗為不服,他明明看出來不少大人對於殺豬宰羊還要交納稅賦是絕對不心甘情願的,可他弄不懂他們為什麼還要忍氣吞聲。因而,他要試試,在馬家溝真的違反了馬孝賢的意旨是否會天塌地陷,是否會人人遭殃?可能就是這種對一般人認可的權威的本能懷疑,構成了他晚年個人悲劇或者說個人輝煌的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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