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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頓露出一絲苦笑。&ldo;我已不再是囚犯。這回是我選擇的。也許，從某種程度

上，我可以彌補……以前發生的事。&rdo;

勞瑞望著他。&ldo;懲罰自己嗎？&rdo;

&ldo;如果你願意這麼說，也可以。&rdo;

斯托米絕望地揮舞著雙臂。&ldo;可也許別人住在這裡，效果會是一樣的。見鬼，

他們甚至不用知道這件事‐‐&rdo;

&ldo;但房子還是在分界線上，&rdo;馬克說。&ldo;他們還會看見無法理解的東西。房子

裡面依然會有鬼魂出沒。&rdo;

諾頓聳聳肩。&ldo;況且，我離去那個世界的時候不遠了，我願意先了解一下自己

要去的地方。&rdo;

&ldo;可我作為邊界守衛者的生活已經結束。我是要走的。&rdo;

勞瑞微笑著表示同意。&ldo;如果可以的話，我也要離開。我已經在這房子裡生活

了很長時間，我不想再呆下去。&rdo;她看著諾頓。&ldo;你我可以理解。&rdo;她轉向馬克。

&ldo;可你還很年輕。你還有很長的人生道路。難道你不想利用它再做些什麼嗎？&rdo;

&ldo;難道我不是在這樣做嗎？&rdo;他問。

大家沉默了很長時間。

&ldo;好吧，&rdo;勞瑞說。&ldo;至少你們不會再被關在這裡。這也許會更像我們小時候

的樣子。你們可以出去，可以進城，想離開的時候就可以離開。這裡只不過是……

你們的家。&rdo;

&ldo;是的，&rdo;馬克說。

沉默再次降臨。斯托米咳嗽一聲。這也許有些殘忍，但他一秒鐘也不願再呆下

去。在他看來，這次冒險活動已經結束，他該回去繼續自己的生活了。不管其他人

想留想走，他可是想儘快遠離這房子。&ldo;這挺有意思，&rdo;他說。&ldo;但我還有很多重

要的事情要做。&rdo;

勞瑞笑了。&ldo;錄影片？&rdo;

&ldo;你說對了。&rdo;

&ldo;等等，&rdo;她說。&ldo;我和你一起走。&rdo;

四個人走出客廳，有些尷尬地站在大門前。他們應該擁抱、哭泣、握手嗎？斯

托米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奇怪，反而是剛見這些人時，感覺更親密些。沒等別人做

任何告別的動作，他就推開了大門。刺眼的陽光照在他眼裡，模糊了他的視線。

&ldo;再見，&rdo;他說道。他揮手向大家道別，然後跨過門檻‐‐

‐‐一個人來到了門廊上。街對面是那幢被火燒毀的建築。房子前面，路邊上，

正是他停在那裡的汽車。

他又回到了芝加哥。

他轉身向後望去，卻沒有看見其他人。房子的門開著，只能看見顯然已多年無

人光顧的地板，上面布滿了灰塵。灰塵上惟一能看見的腳印就是他的。

他匆匆走下門廊的臺階，感覺身上有些發冷。他加快腳步，迅速離開房子。他

仍然不知道他們一起住過的房子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但他並不很關心。他也不想知

道。

他匆匆來到車前，掏出鑰匙開啟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