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痘(第2/3 頁)
超了1公分。
要知道郎追已經夠高了,在營養充沛的21世紀,三歲男童的平均身高也就97公分,而郎追現在是107公分,別說在成年男性一米六就算高挑的清末了,放現代他也是高個子寶寶,走出去沒人信他只有三歲。
格里沙以後絕對會是和他舅舅一樣的大高個的。
但郎追堅決拒絕和格里沙一起體會抱著小羊羔睡覺,羊毛好摸是一回事,但他嫌棄羊的體味。
住在如同世外的雪山之中,最大的好處就是人間的一些紛擾都干擾不到這裡,郎追知道從這一年開始,沙皇俄國會進入為期至少兩年的動亂。>>
在沙皇的統治下,這裡的人民太苦了,民眾吃不飽穿不暖,大家日子過不下去,就要造反,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郎追不喜歡沙皇俄國,他的父母也不喜歡,因為曲老爺子出身的扣霍勒氏在1900年的海蘭泡慘案中死傷慘重,世居精奇里江的他們與那片土地上的其他中國人被屠殺,只有少部分人逃走,曲家因此徹底沒落,郎善彥託人去那尋了許多回,都找不到活著的扣霍勒氏。
但格里沙的爸爸媽媽、舅舅都和戰爭無關,他們沒吃到任何時代紅利,格里沙的爸爸是個技術非常好的船工,人生的結局卻是在討要薪水時落入伏爾加河凍死。
若非如此,郎追也許會在格里沙遇難時幫把手,就像他幫助菲尼克斯救媽媽一樣,但他們絕不會成為朋友。
郎追和格里沙通感時,聽在山下補給回來的謝爾蓋舅舅和奧爾加女士說話時談起山外的混亂,就在心裡又罵了一句。
“這破世道。”
郎追本人的英語學習進度則沒什麼可說的了,他本來就會英語,就是口音比較怪,但是經過學習糾正後,他破碎的泰式口音變成了更破碎的老京城口音。
幸好這奇怪的口音裡沒再混進彈舌音,不然郎追只能直接棄療。
對於郎善彥希望自己以後兼修西醫這事,郎追有些感覺,他心裡琢磨著,再過幾年,清朝就會用庚子賠款送一些聰慧的、適齡的學童去留學,自己的底子好,智商也還行,努努力,到時候也去考考留學生的名額。
畢竟不管世事如何變換,技術型人才總有一碗飯吃,而郎追從阿瑪這裡學了中醫,一身前世帶來的西醫本領卻也要去國外轉一圈鍍金,以後才能名正言順地施展。
不過郎善彥真的是個傻大膽。
郎追面無表情地坐在炕上,小短腿盤著。
傻阿瑪擼起褲腿,一臉興奮地說:“寅寅,來,阿瑪教你怎麼用針。”
郎追對針並無懼怕,這輩子發燒時,也曾被郎善彥針灸,但他還是覺得教三歲小孩實踐針灸有點過了,哪怕他早在一年前就背完了穴點陣圖也不妥。
只是盛情難卻,郎追終究經不住誘惑,在郎善彥小腿上比劃了一陣,拿起針一紮。
郎善彥驚叫一聲,見郎追被唬得立刻收手,嘿嘿一笑:“阿瑪嚇你的,你小子不錯啊,扎得很準。”
等秦簡買菜回家,正好看到郎善彥左手左腳被扎滿了銀針。
啪嗒,菜籃子落在地上,一把椿從裡面滾出來。
郎追想,看吧,讓一個二十五歲的小青年帶孩子,就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狀況。
這一晚,郎追吃香椿煎蛋,郎善彥在臥室裡吃五顏六色的雞毛撣子。
郎追被這麼被引著進入了新的學習階段。
春季時,郎善彥讓他帶上虎撐子,讓秦簡抱好兒子,一家三口去京城附近的村鎮義診,趕集的時候攤兒一擺,等病人過來,郎追就在旁邊跟著看阿瑪如何望聞問切,觀察病人的面相、記錄他們的脈象,秦簡負責收銀找零。
但他們也只是象徵性收幾個銅板,畢竟,免費的東西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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