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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光?
祝銀屏覺得很累,她娘不知道前世吃過的虧,她這時說什麼都難以讓她娘相信,只好勉強扯出個笑臉:「娘教訓的是,我也只是說,最近風口上先少走動幾次吧,姨祖母還被關著呢,去了也見不到人。」
劉氏聽她這樣說,終於放心:「也是,咱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先不提了。娘找你來,其實還有另外一件要緊事。」
「因為表姨出了這樁事,原本要在慶王府辦的鞦韆會也辦不成了。是定遠侯老夫人主動站出來,攬下了這個差事,為了避開老侯爺的忌辰,改到下月二十二辦了,提前了快一個月。」
祝銀屏一訝,這個發展倒是她沒料到的。
鞦韆會是金陵城勛貴圈子裡的一樁盛事,每逢春末夏初、百花綻放之時,做東的人家在園中設上鞦韆,邀各家的年輕女孩們到園中玩耍比賽,實際是給未婚的男女們創造相處的機會,也讓他們的父母能夠挑女婿選媳婦,以往成就過不少姻緣。
祝銀屏去年病了一場,拖拖拉拉,直到夏末才痊癒,錯過了上次鞦韆會,所以前世的她對今年的鞦韆會格外看重,即便上次在慶王府受的驚還沒平復,依然盛裝前去。倒是她娘,因著和慶王不清不楚的關係,稱病推了。
而她也在鞦韆會上再度見到了陶子謙……
「不過啊,」劉氏有些不平地說,「這定遠侯老夫人就給南安侯府發了一份請帖,雖說府裡現在就你一個姑娘,但是去不去得你伯母說了算……」
祝銀屏卻在盤算另一件事。前世她聽陶子謙提過,春末他上京師做了一筆買賣,剛巧趕在鞦韆會前回金陵。這一世的鞦韆會提前了,他若是上京去,絕對不可能在四月二十二之前回來……
劉氏見她沒反應,為難道:「我是想,你昨日和定遠侯見了一面,到下月的鞦韆會,正好再會上一會,讓他忘不了你。只是你伯母那裡,我去說的話……」
祝銀屏很快想清楚了利害:去的話,也許能碰到,也許碰不到;但不去,一定碰不到。
「沒事,我去找伯母。」她知道母親拉不下臉求伯母。
劉氏一聽,喜笑顏開,試探道:「這麼說,那定遠侯對你……?」
祝銀屏起身,笑了笑,說:「他呀,他可喜歡死我了!」
第11章 躊躇 「慶王府北園真有合抱鴛鴦木……
「慶王府北園真有合抱鴛鴦木嗎?」薛達問陶子謙。
昨日從花雨閣出來,他沒有虛偽地禁止其餘人議論閣中所見。因為他知道沒有意義,此事是一定會傳出去的。果然,今天一早,城裡便已傳得沸沸揚揚,連他的老母親都被驚動了。
薛達雖和袁繼業從小認識,但沒什麼深交,後來薛達投身從戎去了西北,這些年更是不通音訊。定遠侯府家風肅穆,與慶王府的風格大不相同,但這次的事情也實在超出了他的想像。
昨晚太過震驚,來不及多想,早上起來,薛達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味了。
陶子謙就算真的聽到了傳言,有必要專門折返一趟,就為了告知於他?在醜事發生前,慶王府北園雖在修葺,但並沒有徹底封閉,陶子謙大可事後告訴他,他再另行拜訪就是了。昨日陶子謙種種表現,倒像是故意引他前去一樣……
薛達本有意再去北園探查一下,卻聽說慶王一怒之下燒毀了花雨閣,四周樹木有沒有被波及不說,現在北園也已經關閉,不能輕易進去了。
薛達在軍中待久了,性急如火,雷厲風行,與人相交全憑心意,不喜歡兜圈子。牽涉友人,他不想耐著性子虛與委蛇,既然心中有了懷疑,當即便叫人找陶子謙過來,決定當面問個清楚。
陶子謙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輕笑一聲,低聲說道:「我一早聽聞,昨夜裡慶王府北園火光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