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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也陰陽怪氣起來了?
謝祈枝看應淮幾眼,見他除了這句話並沒有其他反應,很沒骨氣地坐著吃乾淨了,吃完氣就消了,還主動收拾好碗筷拿去洗。
下午下了場雨,淅瀝聲中,有隻小黑鳥闖進露臺,攤開了淋溼的翅膀,像是在歇腳。
謝祈枝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被鳥叫聲驚醒,走過去,隔著推拉門觀察它,小聲問坐在不遠處看文獻的應淮:“那是什麼鳥呀?”
應淮看了一眼,說:“烏鶇。”
“哪個冬?”謝祈枝問,“我二哥那個嗎?”
“東方的東,東鳥鶇。”應淮頭也不抬道,“你二哥不叫鳥名。”
謝祈枝回過頭問:“你知道我二哥嗎?”
應淮說:“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只知道名字。”
謝祈枝在地板上坐下,隔著推拉門看著那隻小烏鶇發呆,鼻尖幾乎要抵到沾滿水汽的玻璃上。
直到雨停,烏鶇振翅飛走了,他眨了眨眼睛,輕聲說:“不知道我二哥現在在哪裡。”
應淮抬起眼,剛接到謝祈枝時,他還因為他二哥的事和謝執藍鬧彆扭,此刻又無端傷感了起來。
他看著謝祈枝,隨口說:“烏鶇和麻雀一樣,屬於小區溜達雞,你想看到處都是。”
“我又不可以碰鳥。”謝祈枝說。
野生的鳥類身上會攜帶大量致病細菌,任何一種都可能危及他本就孱弱的生命。
應淮沒說話,謝祈枝卻忽然回頭,問他:“小刀現在在哪?”
他眼瞳清亮,灰藍色的眸子裡有種懵懂的澄澈,是和很多年前一樣未曾更改的模樣。
應淮安靜看了他片刻,低下頭又看起文獻,沒有答話。
謝祈枝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彷彿從他的沉默裡感知到什麼,輕輕叫了他一聲:“應淮哥哥,你的小狗還在嗎?”
“不在了。”應淮說。
他答得很快,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讓謝祈枝無從揣摩他到底會不會難過。
◇ 反鎖的門
“是因為——”
“肝衰竭,一直吐血吃不下東西,治不好又不肯嚥氣,打針安樂死了。”
那邊沒再傳來任何聲響,應淮抬頭,看到謝祈枝睜圓了眼睛,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應淮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改口說:“嚇唬你的,這也能哭?”
謝祈枝執著地問:“那小刀還活著嗎?”
“歲數到了,在它的狗窩裡上天堂了。”應淮問,“我這麼說你好受點沒?”
謝祈枝搖了搖頭,站起來走到應淮身後,隔著單人沙發傾身摟住他的脖子。
他穿了件單薄的短袖襯衣,手臂被空調風吹得有些涼,纏上來的時候,應淮似乎愣了一秒,平板從左手滑到腿旁,沒有拿起來。
謝祈枝低下頭,可以嗅到他衣領後淡淡的香味,或許屬於衣帽間裡那些深色香水瓶裡的一種,帶著清爽的柑橘和白雪松的味道。
謝祈枝小聲問:“那個時候……你會不會很難過?”
應淮沒有回答,虛握住他的手腕,只在拇指和食指用了點力度,當作提醒:“鬆手。”
從謝祈枝的角度能看到應淮烏黑的眼睫毛低垂下來,辨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謝祈枝叫他:“應淮哥哥。”
覆著薄繭的指尖磨過細白的面板,壓在手腕跳動的脈搏上。應淮握住他的手腕,不容抗拒地移開了他的手,回答說:“不會,我早就習慣了。”
從應淮拎開他的手,到謝祈枝看著他起身走開,外面的雨漸漸大了起來。
明明情景迥異,謝祈枝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