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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靠坐在急救室旁的鐵凳上，手裡的血沒洗，指尖卻還夾著沒點燃的煙，白色襯衣上血跡乾涸成深色，整個人像是僵在那兒一般，望著面前急救室的門一動不動。

他們走到賀燼身邊，想安慰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只能在一旁傻站著，幾個女生也都忍著沒有哭，怕影響到賀燼，畢竟她們知道，姜絮心疼賀燼可比自己多得多了。

為了避免辦手續時沒有家屬，賀燼通知了虞瑾，約莫過了兩個小時，急救室的燈還是紅的，虞瑾帶著姜佑到了。

賀燼依舊沒有反應，而小姜佑看見賀燼滿身的血，是他姐姐的，直接放聲哭了出來，邊哭邊捶打賀燼的腿，「姐姐，我要姐姐……」

虞瑾強壓下心底的不安，可奈何拉不動姜佑，索性便沒再拉了，撇眼不去看他們。

賀燼也任由小姜佑捶著他的腿哭喊，一聲不吭。

醫生出來的時候，眼裡滿是疲憊，槍傷很棘手，子彈打中的又是脊柱往旁邊的位置，很險，不過好在還是取出了子彈，但經歷了一場大出血，脊柱旁邊的位置又有很多不確定性，估計沒那麼容易醒來。

急救八小時，門外的人也都站了八小時，聽到這個訊息紀靜她們還是撐不住哭了，虞瑾也淚流滿面，一下子沒受住，暈了過去，小姜佑看著姐姐被推出來，又看見媽媽被推到病房，哭得很厲害，根本安慰不了。

賀燼看著姜絮轉到重症監護室，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

好半晌，他才將拉著他褲腿哭的小姜佑抱起來，他沒有像上次一樣讓他不要哭，默了兩秒，開口道：「她會沒事的，你好好睡覺陪著媽媽，不要讓她擔心。」

他不哭了，眼淚糊了一臉，眨了眨眼，看著賀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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