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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田講著講著察覺到奶奶的視線，有點不好意思地停了下來，想彎腰繼續去洗白菜。

&ldo;我來吧。&rdo;

晉林搶著去拉他的手，不讓他碰冷水，&ldo;你不是……剛生過病嗎?還沒好呢，怎麼能碰冷水。&rdo;

喬田耳根子一熱，剛想抽回手，忽然奶奶抬起手，輕輕地握住了他們的手。

奶奶拍了拍他倆的手背，語調依舊是溫溫柔柔的，&ldo;你們兩個一條心，奶奶就放心。以後去見阿深，他也沒什麼好怪罪我的了。&rdo;

晉林心魂一震，一時間內竟說不出話來。

&ldo;奶奶，你在說什麼啊?&rdo;

喬田頭一歪，一臉茫然地問。

&ldo;沒什麼。&rdo;

奶奶摸摸喬田的頭，道，&ldo;奶奶就是想我們家田田開開心心，一輩子過得幸福安康。&rdo;

喬田不明所以，茫然地點點頭。

晉林的心卻是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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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奶奶往鍋裡瓢了一勺油，等到油溫熱了起來，便熟練地將洗好的白菜往裡面一倒，油水菜三者混合，瞬間產出一片濃濃的霧煙，伴隨著噼裡啪啦的響聲，油珠滾濺。

晉林走進廚房，兩邊袖子都是已經捲了上去的，&ldo;奶奶，我來吧。&rdo;

&ldo;沒事沒事。&rdo;

奶奶看白菜已經半熟，趕緊加進一小撮紅辣椒、鹽等調料，那雙枯樹一般的手握著鏟子不斷翻炒，&ldo;我就快好了，你把飯盛了端到堂屋裡去就行，順便叫一下田田和你張阿婆。&rdo;

張阿婆便是那位房東老太太，因為奶奶和她脾性相投，所以平日裡吃飯喝茶也會叫她一起，大家熱熱鬧鬧的倒也開心。

&ldo;嗯。&rdo;

晉林只好把袖子放了下來，過去幹活。他盛好一碗堆成山尖尖的米飯，放在一旁，猶豫了半天還是明確地回道，&ldo;奶奶，以後您就不用……給我找媒人了。&rdo;

說完他才覺得這話還是太直白，又趕緊掩飾著補充一句，&ldo;主要是現在忙著生意，所以……我自己也會注意的。&rdo;

奶奶握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

柴火在爐子裡燃燒，發出嗶啵的聲音，時常濺出兩點明紅色的火星。

&ldo;奶奶老啦，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rdo;

她還是溫溫柔柔地說話，就和她從前所說的那樣，&ldo;我就不摻和了，你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吧。&rdo;

她沒說知道，也沒說不知道，只表明了一個態度。

但這樣就已經足夠。

&ldo;對啦。&rdo;

奶奶把菜端給他，拍拍他的手，忽然道，&ldo;我今天早上去看田田的時候，他好像還有點燒。你今晚上再多去照顧他一下吧。&rdo;

晉林手指微微一顫，眼瞼微斂，&ldo;……知道了，我會去的。&rdo;

這件事也就當是個小插曲，晉林把它埋在心裡，沒有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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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田渾然不知晉林和奶奶之間的小秘密，他捏著鼻子喝了好幾天的薑茶，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l;痊癒&r;，依依不捨地和晉林繼續他們的地下黨戀情。

短暫的分居沒有帶給他太多的煩惱，因為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