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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開朗外向的,只不過自己身上經歷的磨難太多,以至於那些燦爛的笑容難以掙脫出來。
我們聊得很開心,臨走時我沒給她任何囑咐,畢竟囑咐太多也就變成了要求、命令,那樣反而會讓她變得更加緊張。她現在需要的是一份自由,一份無拘無束的自由,她需要放鬆自己,拋開一切枷鎖,讓自己的身心能夠得到真正的休息,如果能夠選擇,她甚至希望所有人都能忘記自己,一切重新開始。
看著計程車緩緩遠去,我的心再一次糾結起來,與小曉認識時間不長,可我總感覺與她特別親近,彷彿似曾相識,就好像是在森林裡拾到的一隻受傷小鳥,我給它包紮傷口,觀察她傷口痊癒,它會棲息在我肩頭,滿懷感激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最終,我滿懷成就感地將它放回森林,可就在放生的那一剎那,我卻突然不忍鬆開雙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眷念?所謂的不捨?或者說,是其它更可怕的東西?
下午,我與房東老太太會了面,商談了出租住房的事,老太太還是挺信任我的,滿口答應,說一切由我自己做主,她不會多加干涉。這房子是我去年租下的,二套一,裝修得還不錯,傢俱基本齊全,關鍵是房租非常便宜。當初,老太太是看我本分,才答應租給我的,說這樣會讓她更安心,價錢少一點並沒多大關係,畢竟自己已是大半截身體埋入泥巴的人了,金錢的價值似乎已不再那麼重要,他們追求的僅是一份心安。
回家以後,我躺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懶散地換著各個頻道。我個人比較喜歡看老舊電影,越老越好,那些黑白的,動作老套僵硬的,面部表情特寫的,甚至是無聲的,都特別能讓我興奮,因為它們能牽引出我兒時的記憶,那時的我滿懷正義、一腔熱血,時常幻想著自己頭戴斗笠,身披戰袍,腰繫寶劍,馳騁於江湖之中,懲惡揚善、替天行道。曾一度時間,這些理想被時間和現實洗刷、**了無數次,如今,也只能透過對舊電影的緬懷,我才能找回了當初那個最真實、最純淨的自己。
鎖定了一個頻道,播放的是《閃閃的紅星》,這部電影曾感動激發過無數八零後,只不過被時間吞噬得太久,其中的某些細節我似乎已經淡忘,不過那一句“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卻永遠在我心中刻下了印記,小時候特討厭這句話,因為它的出現代表著邪惡的迴歸以及正義的消失。潘冬子是我兒時的偶像,我曾立志成為他那般智勇雙全的英雄少年,可如今,面對著鏡子,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
或許是最近太累的緣故,我注視著電視,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中眼皮開始沉重,漸漸地,我睡著了。睡夢中,胡漢三的形象再次出現,依舊滿臉橫肉,咬牙切齒。
當被冷風吹醒時已是晚上十點過,我洗了個澡,鑽進了被窩,準備結束這個漫長而愉悅的週末。可剛一閉上眼,電話鈴聲卻突然響起,我伸手摸過手機,沒看螢幕,直接接聽了電話。
“喂?”我不知道是誰,卻只聽得電話那頭微弱的抽泣聲。
感覺情況不對,我馬上看了一下螢幕,果然是邱小曉。
“怎麼了小曉?又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卻只是哭。
“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呀。”
“我——我沒在宿舍,我搬出來了。”小曉帶著哭腔說道。
“沒在宿舍?那你現在在哪兒?”
“在學校門口。”
“你一個人?”
“嗯。”
“你站那別動,我馬上過來。”說完我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立馬穿好衣服,奔出門外,找了輛計程車,向小曉的學校開去。這麼晚了,她一個女生在外面,而且那學校又處於三環之外,人煙稀少,要真出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到底又發生了什麼?難道被學校趕出來了?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