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榮朝(第1/3 頁)
落魄山,常明月!在那逼仄的房間裡,燭火常亮,只是,天好似突然就黑了下來,只是恍惚而已。
那片豎立在落魄山腳下,足有萬年之久的墳冢,在時間長河的面前,也不過粟米之微罷了。
這片墳冢,究竟隱有何故?
在夏炎初入此境時,這落魄山的山腳下,依舊是光禿禿的一片,可隨著年紀漸長,那些曾經自己無法看到的事物,卻赤裸裸地暴露在自己的眼中。
有時候師傅會站在這片墳冢前,一站便是一天,儘管在夏炎模糊的意識裡,師傅的眼角總會常含一滴淚水,可那些不解的情緣,在夏炎的眼底卻總是陌生的!
當夏炎第一次站在青鐵劍上時,他的心底,既有一分不安,亦有一份悸動,這御風之術,竟如此的神妙,可以痛痛快快的擁抱清風與朝陽。
就在落魄上的山腳下,那片風吹得有些許肆意,或有人在仰望蒼穹,可自修煉了這奧術之後,自己便如同一個透明人一樣。
張順賢說過,修道便要有修道的覺悟,自踏入此境起,便再無人間的快樂!
可在夏炎的眼底,這一切卻都是新奇且可愛的,修煉了馭氣法門足有三年之久,心底的那片氣海,也終被他調集了幾分。
當他沉下心來,他便會看到那片浩瀚的氣海,如今,這微妙的感覺,乃是以氣為馬,靈動、超脫萬界!
師傅說,我是長青門的最後一個弟子,師傅的表情很嚴肅,這似是尋常的他,卻又有些不似!師傅貧瘦的身體,就形似一座危房,不知何時,便會塌陷罷!
馭氣法門,修煉三年之久,而這御風之術僅僅修煉了半日之久,便頗有成效,夏炎的心底自是喜悅!
當他翱翔長空時,他的視覺,卻漸漸地聚攏在落魄山腳下的那片墳塋,從高空俯視,這那片墳冢,更似是一條黑龍盤踞在山腳下。
他恍覺,群山萬壑間,那條條黑龍,難道也僅僅是幻象而已?或者說,那些盤踞在孤峰上的黑龍,也僅僅是一片片墳冢所化?
曜日間,自有古鑑,那些落魄的事物,在歲月的長河間,自有定義!如今見那山頭上的黑龍,龍氣卻愈發的雄渾!
而山腳下的那片墳冢,竟陡然間,竄出了一條黑龍,黑龍搖擺著巨尾,竄上蒼穹,黑龍圍繞著夏炎旋轉了一週,最終穩穩地落在了夏炎腳下。
若是此境有修道之人,自會驚訝。那浩瀚的龍氣,面對少年時,竟垂下了高傲的頭顱。
而此時,宅院裡的大黃,竟亦破天而去,這一日,山石崩殂,熾日染得群天一片血紅,身在山腳下的村落裡的村民,仰望蒼穹,大驚失色。
發生了什麼?是謫仙降臨了嗎?
雲層翻紅,赤天上,盡是紅霞,像血一般,殷紅而又鮮豔!慌亂中,夏炎的身體,墜向無窮無盡的深淵中。
就當他將要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時,他的身體,被一人穩穩地接住了。
張順賢皺了皺眉,怒斥道:“豎子!你想死嗎?”
夏炎心底一驚,腦海中的畫面,依舊清晰可辯,慚愧萬分的夏炎,吞下一口唾沫,嘴角微微的顫著,“師傅,炎兒知錯了!”
“有些事,看到了也要裝作沒看到,不然終有赴死的一刻!”
張順賢的怒斥,即使在很多年以後,依舊徘徊在夏炎的腦海深處!他忘不了這一幕!也忘不了那片墳冢!
“隨我離開這裡罷!”張順賢一揮袖袍,白稠的長袍,較之粗布袍子,倒是舒服許多。
張順賢一揮袖袍,既攜著夏炎,亦攜著一方煙雨,向東荒境,奔赴而去!
蒼天之下,碧海之央,天地倒置,天水相連。此間景物,可鑑人,亦可鑑凡世。
見到那片碧海,便離著東荒境業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