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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把這個發現告訴秋明她們,她伸手摸向包側的手機,無意間抬頭一瞥,卻突然驚得心跳一停。
一個臉色青白、穿著醫學部白大褂的男生,正靠在門框上安靜地看著她。
脖子上一道猙獰的血痕綻開,它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幅度,像是在笑。
冷意從頭頂竄到腳底,槐嶽的心墜進了冰窟。
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它在這裡看了她多久了?
為什麼她沒有聽到它的腳步聲?
除了它,這棟樓裡是不是還有其他喪屍?
這些疑問一個比一個驚悚,但槐嶽什麼都不知道。
一人一喪屍互相看著對方,誰都沒有動。空氣幾近凝固,槐嶽去翻手機的手,轉道摸向了另一根筷子。
男生的瞳孔擴散到極大,像是能把它所見的東西都包容進去,包括槐嶽的小動作。
但它只笑著,卻不動作。
像是在欣賞獵物垂死掙扎的樣子,似乎這能讓它感到愉悅。
在一個喪屍臉上讀出這種資訊,讓槐嶽自己都感到離譜。明明已經變成了喪屍,喪屍就是行屍走肉,怎麼還會有人類的情感和智慧?
但事實就是這樣。
就在槐嶽幾乎要以為男生其實是個不會動的木偶的時候,它的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手術刀反射出刺眼的陽光,下一秒,刀尖直刺向槐嶽的眼睛!
「砰!」
槐嶽閃得夠快,但手術刀還是擦著她的耳朵往後刺了過去。她重重跌到地上,看見手術刀連著男生連著抓手術刀的手,一齊深深陷進了紙殼裡。
那樣的力度,如果刺到她身上,她會是和女孩兒一樣的死法。槐嶽瞳孔震顫,爬著向後退去。
男生甩掉套住胳膊的紙殼,轉過身,依然笑吟吟地看向槐嶽。
他的腳步輕緩而有力,像是在秋日的校園裡踩著枯黃的落葉漫步,偏偏手上的手術刀寒光惻惻。
槐嶽已經退到了視窗,背靠牆壁,終究還是把自己逼上了死路。她側眼一瞥,水泥路的顏色和手術刀一樣冰冷。似乎進與退,都是死路一條。
男生跨過女孩兒、跨過地上的雜物,穩步向她走來。
認命嗎?不會的。生路和死路,都是人走出來的。
她一隻腳抵住牆壁,握緊手中的木棍和筷子,就在男生再次突然進攻的時候,揮棒砸去!
「哐!」
手術刀劃過她的鼻頭,她一棍子把男生狠狠拍到櫃子上。
滿櫃的雜物掉了一地,男生似乎有一瞬間的愣怔,沒有想到它的獵物居然會突然進攻。但它卻沒有遲疑,一把抓住槐嶽向它砸去的第二棍,手術刀閃著寒光劃向她的喉嚨。
槐嶽幾乎可以感覺到加厚的針織帽被劃斷了毛線,她後仰躲過這一擊,另一隻手上的筷子已經狠狠向男生的眼睛刺過去。
男生側頭一躲,筷子穿透了它的耳朵。
槐嶽心下一沉,腳下往旁邊轉去,與男生調轉了位置。她在外、它在內。
沒有遲疑,她猛地蹬腳一踹,男生重重撞上牆壁,巨大的衝擊力讓它上半身差點兒探出窗外。
扭轉戰局,就在此一舉。槐嶽鬆開被男生抓住的木棍,一把揪住男生的領子將它往外推去,另一隻手則用筷子拼命朝它臉上一陣亂刺。
眼角、鼻子、臉頰,筷子刺出一個個血洞。男生終於被激怒,怒吼著反手將手術刀向槐嶽背後刺去。
槐嶽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招,身子立即往下一蹲,躲過手術刀的攻擊,兩手抓住男生的腳踝,奮力往上一抬、又一推。
「砰!」
本就半個身子伸出窗外的男生,被槐嶽扔下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