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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我的頭,指著我臉上的淤青問是誰打的。
當時江都南就站在二樓的陽臺上,一直盯著我,我結結巴巴,含混地說是我自己摔的,她就沒說什麼,又揉了一下我的頭。
她離開後有人給我送來了擦傷藥和防寒的衣服。
後來我想,江正龍冷血無情,利益至上,江老爺子現在很少露面,但他年輕時黑白通吃、隻手遮天的事蹟到現在還廣為人談。江既在這樣的環境長大,自然沾上了同樣的冷漠。
可他的母親不是江家人,他的母親溫柔又強大,所以江既又不是純粹的江家人,在他一貫的無情下隱藏著他從母親那裡學來的一點憐憫與柔和。
之前他讓英姨來送飯是,這次所謂的合同也是。
哪怕我害死了他的愛人,還成了他眼中別有用心的下藥者,他也能不計前嫌地向我提供幫助。
如果我要點臉,或者理智一點,我應該拒絕,我一個“負罪累累”的人不應該因為對方的善良而得寸進尺。
可是……我的指腹輕輕摩挲這銀行卡的一角,我很早就說過,可能是基因中帶了點劣根性,我的心臟有自己都不願接受的自私和陰暗的那一面。
看見那份合同的內容時,先前的只要能遠遠看見江既的想法被拋至腦後,我鬼使神差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只是因為我想和江既之間能多一點牽連。
可當我看見江既面上的冷漠與不耐,以及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我寫下名字的手又頓住了。
我在這份協議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又能怎樣呢?還是不能改變我在江既心中的樣子。拿著那幾張薄紙時,我有一瞬間幻想江既或許已經放下往事看開了,畢竟秦木寒死了這麼多年了,他也該走出來了吧。
江既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替我擋了一瞬間的空調冷流,一陣氣流變換又將我拉回了現實。
江既他那麼愛秦木寒,怎麼會放下呢?畢竟他到現在還在為秦木寒的墓地而煩心,他給我這份合同,不過是見我太可憐罷了,合同一生效他就離開了b市,我連他的面都見不上。
我拿著陳原給我的手機,不由得輕扯了下嘴角,說到底,這一切不過是我不自量力的想法罷了,竟然妄想讓江既忘記秦木寒。
我憑著記憶在手機裡輸入了一串數字,最開始的備註是“少爺”,後來想了想,改成了“江既”,最後又改成了“a”。
有了手機後就方便許多,我給宋遠打了個電話,問他在那邊過得怎麼樣,宋遠還是老樣子,語氣中都透露著活力。
“樂與,我聽說你考上a大了,我在學校的官網上看見關於你的文章了!”
我“嗯”了一聲,說:“報了a大的天文學。”
宋遠說了句“真高階”,才回答了我的問題:“哎,這邊的菜可真難吃,我都不知道未來幾年我要怎麼活下去啊——”
我試著提了下意見:“或許你可以僱一個c國的廚師?”
“我倒是想啊,我媽本來都同意了,我爸又不同意,說送我出去是去學東西的,不是去享福的。”他重重地嘆了聲氣,“不說這些了,你多久開學?”
“八月底報道。”
“那快了,沒剩幾天了。你等著,我打算回來一趟,到時候還能和你一起去a市。”
“怎麼想著回來?你爸媽知道嗎?”
“她要過生日了,邀請我去她的生日宴會,”宋遠在手機那邊傻樂了幾聲,“她轉學到a市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a市,你去報道,我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
不用說我也知道宋遠口中的“她”是誰,我跟著笑了:“你還跟她聯絡著嗎?不過她怎麼去a市了?”
“她家的生意本來在a市,之前是她爸媽來b市發展子公司,她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