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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大腦袋又鍥而不捨地靠過來：&ldo;說嘛說嘛。&rdo;

金雲海眯起眼睛：&ldo;我怕我跟你說完明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rdo;

凌飛皺眉：&ldo;我是很靠得住的！&rdo;

金雲海猛揉太陽穴：&ldo;包子聽見你這話得哭。&rdo;

凌飛亮晶晶的表情跨下來，拿過茶几上的牙籤盒開始往外倒牙籤。

一根，兩根，三根……

&ldo;我就是覺得你和包子那麼鐵……&rdo;

四根，五根，六根……

&ldo;這事兒不必要瞞著……&rdo;

七根，八根，九根……

&ldo;不然他下次見了你肯定特不自在，反倒彆扭……&rdo;

十根，十一根，十二根……

金雲海在後背發麻的嗖嗖冷風裡參悟了，這數牙籤和畫圈圈詛咒師出同門。

&ldo;行了凌姑娘，&rdo;伸手把牙籤摟回盒子，金雲海認命似的嘆口氣，&ldo;還能說什麼啊，無非就是讓我成全他倆唄，什麼真情牌苦情牌悲情牌讓那女的用了一個溜，整得我倒成反面男一號了，操！&rdo;

凌飛心裡不大是滋味兒，不能因為金子皮糙肉厚你們就往死裡欺負吧：&ldo;就她一個人？&rdo;

金雲海冷冷扯扯嘴角：&ldo;呵，單刀赴會，媽的以為我不會打女人……&rdo;

&ldo;你打了？&rdo;

&ldo;沒。&rdo;

&ldo;……&rdo;那還是人家勝利了==

&ldo;怪物。&rdo;金雲海忽然點名。

凌飛心臟驟然一緊：&ldo;嗯？&rdo;

男人抬起頭，臉上掛著自嘲地笑，疲憊的眼裡卻瀉出幾絲苦：&ldo;我就那麼像反派？強搶民女的地主老財？阻擋他人真情的攔路虎？妨礙王子救公主的噴火大怪龍？&rdo;

&ldo;怎麼可能！&rdo;凌飛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然後默默在心底把最後一個拎出來作保留意見。

金雲海其實也沒指望答案，他就是想發洩一下，付出那麼多到頭來什麼都沒落下那倆人倒成受害者了，他窩火。

凌飛安靜地呆了會兒，無聲地抽掉一根煙。他知道金雲海現在的心情，確切的說沒人比他再清楚了。憤怒，傷心，不甘，還有自我否定。因為曾經你認為最重要的那個人會和殘酷的事實聯手告訴你，你很失敗。

這個時候勸解的作用微乎其微，凌飛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心和嘴巴，莫名的就想為金子這個朋友做些什麼。

吐出最後一口煙，凌飛把菸頭按熄在碟子裡：&ldo;我那時候也特想不通，心說我差哪兒啊，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對他那真是一心一意的不行了，憑什麼不要我？就因為和我不能結婚不能生孩子？去他媽的！&rdo;

金雲海盤起腿，擺了個標準聽眾的姿勢：&ldo;後來呢？&rdo;

凌飛也有樣學樣地盤起腿，這時候他倆中間要再擺盤圍棋就可以直接拍戰國戲了：&ldo;沒有後來，跳過後來，直接就現在，不對，是前兩天，我忽然就想明白了。我差哪兒呢，我差就差在我哪兒也不差，我長得比他帥，穿衣服比他有型，氣質更不用提，十個周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