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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燕來失笑,將一瞬間炸毛的女孩兒抱緊,道:「回家去啊,現在鄧弈不在那邊了,我打算把他的房子修一下變成我們的,這樣我們的家就更大了。」
楚昭回過神,鬆口氣,又沒好氣:「好好的幹嗎說修房子,修房子又什麼好急的。」
謝燕來看著她:「急著與你成親。」
低頭在她眉角輕輕一吻。
第二十一章 春生
建寧五年的春天京城格外熱鬧。
其實這熱鬧從去年冬天就開了。
參加朝試的學子們陸續湧來京城,學子們有專心備考的,但更多的是被京城繁鬧吸引,呼朋喚友吟詩作對賞景賭酒。
而且女子們也會參加朝試,於是除了男子們以文會友,還有了很多和女子們的比試。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夏連續多年戰事,讀書人的脾氣也都變了,君子不僅動口,還動手,好好的文會,會著會著就變成了罵戰,罵著罵著就變成了武會,一群讀書人撕扯翻滾在一起,斯文全無。
更令人無語的是,還不只是男子們。
幾場有女子們參加的文會,也能如此,當然區別是下場打人的是女子們帶的僕婦婢女,女子們在旁呼喝指揮。
京城的官差們日夜不停東奔西走,到處處置打架鬥毆事件。
抓又抓不得,打也打不得,講道理還講不過這些讀書人,甚至講到最後一群人還要來跟官府理論。
京兆府的官員們頭疼不已。
不過倒沒有世家權貴來鬧——能讀書尤其是培養出能參加文會女子們的人家,非富即貴。
天子腳下遍地都是權貴,同僚們走過一條街都能撞上十個,京中子弟是最難管束,動不動就一人出事,一家人鬧起來。
但京兆府的官員們這次卻因為他們不來鬧而惱火,甚至跑到這些人家裡質問你們家兒子女子打架鬧事成何體統,當長輩的不管束嗎?
事關子侄們的家長渾不在意,說為了學問打架能叫打架嗎?那叫求學之道。
至於事關女子們的家長竟然也不在意,還反問誰說女子們不能爭論?都是為了求學,男子們能做,女子們當然也能,當年皇后——
當聽到當年皇后這句話時,官員們就立刻不問了,掉頭就走。
什麼都別說了,有什麼樣的皇后就有什麼樣的臣女吧。
伴著這些熱鬧過了一個年,隨著更多學子們湧入,突然之間又多了一個傳言,這個傳言並沒有掀起熱鬧,宛如藏在水下,緩緩傳開。
「登州榜首。」
「千真萬確,就是這個名字。」
「重名重姓的多了。」
「相貌據說也很像。」
「據說登州知府偷偷去看,只一眼就嚇得崴了腳。」
「真的假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沒見過啊。」
「不過這進京城來,見過他的人就多了。」
伴著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在某一天的時候,街邊的酒樓茶肆突然多了很多人,點了好酒好菜,但卻一個個伸長脖子往外看。
「這是做什麼呢?」掌櫃好奇問,也跟著往外看,「有什麼大人物來了?」
一個客人低聲跟他說:「登州榜首。」
掌櫃失笑,是,一州榜首是很厲害,但匯集京城裡來已經很多榜首,有什麼稀罕?
才高八斗?哪個榜首也都當得起這個本事啊。
難道是貌美如花?或者醜陋不堪?這兩樣都很吸引人,但對讀書人來說,不過是皮囊身外物,不值得如此膚淺圍觀。
那人卻不細說,意味深長:「你等著看就是了,你是京城人,你一看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