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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將信將疑,恨恨地瞪他一眼,來到炕前。你還別說,此人真有些本事,剛才雖只是目光一掃,卻早認出了病人。此刻徑直來到李靜跟前,道:“姑娘,請先號脈。”
李靜看了胡能一眼,見他笑呵呵地望著自己,心裡很是感動:“這小子什麼時候把郎中都給請過來了?一定是在自己昏睡當中去的。剛下過雨,又是黑夜,路難不難走可想而知,可是他竟然去了,而且把郎中請回來為自己看病。這份情義,自己可怎麼報答才好呀?”乖巧地伸出右臂,平放在炕頭。
那郎中從隨身包裹裡取出一個墊子,放在她手腕下。書心伶俐地很,見狀搬了把凳子來放在炕頭。
那郎中也不客氣,衝書心一點頭表示謝意,一屁股坐在上面,扣住李靜的手腕開始號脈。半響過後要過另一支胳膊繼續,再之後細細打量她神態氣色,暗暗點頭,問:“聽這位兄弟說,姑娘生病前曾失足落水?”
李靜道:“是呀。”聽聞這句問話,猛地想起還是胡能那小子救的自己呢,若非他見機早,自己早衝下河餵了魚,自己當時還覺得這沒啥,是他應該做的,可此時想來,不禁一番柔情上心頭。這個人啊,雖是屢次跟自己鬥氣,可也屢次在關鍵時刻救自己性命。若沒有他,自己要麼死在張氏兄弟手裡,要麼死在那妖道手裡,要麼死在河裡,何況黑店那一次,也算是他在暗處搭救的。如此一來,自己欠他四條性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話,這小子光給我就造了二十八級了啊。可那麼大的恩情,這小子偏偏每次都做得很低調,絲毫不聲張,也不因此而恃功狂傲。從沒見他討過一個銅子的賞錢,也沒見他多說一句不得體的廢話。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哪,我怎會結識他?
那郎中點了點頭,從包裹裡取出毛筆草紙,開起了藥方。
胡能走近來問道:“大夫,小姐她到底得了什麼病症?”
那郎中將筆停在紙上,道:“這位小姐似乎受了疲頓,體質稍嫌虛弱,更有中氣不足,落水後邪風入侵,犯了心肺,為大風寒之兆。我先給她開些疏風驅寒、解表散熱的藥,再用些補氣補血的藥來固本培元,便可無礙。”
胡能讚道:“好見解,那便請郎中開藥吧。”
那郎中開完藥,起身將藥方遞給胡能,道:“此地沒有藥方,還得煩勞你跟我回藥鋪去取。”
111為伊煎藥 (1)
胡能很客氣地說:“那是自然,順便送先生回去。”
李靜道:“書心,半夜勞煩先生至此,還不快給診藥之資。”
那郎中道:“這個……出診費用,是五錢銀子,藥嘛,統共三錢,給我八錢銀子就好。”
李靜謝道:“難為先生一番奔波,書心,八錢銀子給過,再給十兩謝禮。”
那郎中吃了一驚,擺手道:“不敢,不敢,無功不受祿,這十兩卻不敢收。”
書心哪敢他客氣,按李靜意思給足銀子,塞到他包裡。那郎中推辭幾次,見奈不過也就罷了。
李靜卻瞥眼瞧著胡能,心說謝這郎中可以給銀子,可這傢伙,該怎麼謝他?
胡能這時也正瞧過來,二人四目交投,都是一驚,心下恍然都轉開頭去。
胡能咳了一聲,道:“先生,我送你回去,順便取藥。”
那郎中道:“好。”
兩人就此出去,之後馬嘶聲馬蹄聲人聲陸續響起,也陸續消失,屋外又清淨了。
李靜只覺得渾身發熱,烤烘烘的好似自己要熟透了似的,忙叫畫意取碗水來喝,喝著冰涼的水,腹內一陣舒爽,心裡卻想著,之後要怎樣感謝胡能的這番恩情。
又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又響起馬蹄聲。
李靜一下子就揪起心來,莫名對書心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