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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正好對上了他的雙眼,只聽見賀妄衍沉聲道:「別動,穿上吧。我可不想被媒體報導,說我苛待未婚妻。」
在力量懸殊面前,她再次掙扎無果,便也只好放棄。她輕咬住下嘴唇,皺著眉看著他,過了好半響,她才無奈應道:「嗯,那你總得放開我吧,我要遲到了。」
他略顯薄情的嘴角終於輕輕上揚,隨後便大方地鬆開了雙手。
得到解放後的覃舒沅迅速往後退了一步,與賀妄衍拉開了距離。她剛剛被凍得僵硬的身體在大衣的包裹下漸漸恢復了知覺,她縮了縮腦袋,感受著內襯下的溫度。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脫下外套後的賀妄衍只剩下了一件薄薄的衣服,在白色襯衫的託顯下,他雙臂的肌肉猶為明顯。
覃舒沅眉梢微動,這富有力量感的肌肉線條讓她定定看了好一會。大概是她的視線太過灼熱,導致賀妄衍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她,他突然上前一步問道:「喜歡?」
覃舒沅抬起頭,眼神又恢復成那副寡淡無情的模樣,她緩緩搖了搖頭,言簡意賅地說道:「不。」
賀妄衍本還想說些什麼,但顯然覃舒沅沒有再給他這個機會,而是轉身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
——
這次的採訪定在了園裡的一處庭院內,庭院的外邊種了一排黃花風鈴木,只是冬季樹葉枯萎,少了幾分春日的朝氣,多了一些淒涼之意。大概是覺得絡城的冬季太美,漫雪飛落在枝頭,純白而潔淨,徐徐微風將雪花吹下,落在了行人的肩上。只可惜昨夜的那場大雨,積雪融化藏匿在了土地裡,否則坐在庭院處欣賞外邊的飄雪,也別有一番意境。
她披著那件明顯不符合她尺碼的外套走在通往庭院的小徑上,清幽的環境下彷彿只聽見了鞋子與石子路碰撞的噠噠聲。出門前她實在是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冷,現在被溫暖的外套包裹著,竟然生起了一絲不想再脫下的念頭。但是為了不讓媒體拿這件事情來做文章,所以覃舒沅還是決定在到庭院前便把外套脫下。只是現在距離目的地還有一小段距離,她伸手將滑落的外套又攏了攏,想著再多感受一會冬日裡的溫暖。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即將到達庭院的途中,她便遇到了同樣來遲了的攝像和記者。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約而同地定在了原地。
覃舒沅眨了眨眼睛,手停在了外套的領子上,她下意識地想把外套從肩上取下來。只是還沒等她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她眼前的那位扎著馬尾的記者,神色似乎有些慌張。
這個記者是新面孔,覃舒沅還未見過,看著她臉上還稚嫩青澀的模樣,便知道是剛出來工作還沒多久,估計還是實習生。她穿著中規中矩的職業裝,身體繃的很直,看著覃舒沅的眼神中帶著怯怯的神態,手指有些緊張地揪著。
「覃、覃小姐您好,我們是《意知》報社的,是這次來採訪覃小姐您的。我們、我們在來的路上有點堵車,所以來遲了一些。耽誤您時間了,實在抱歉,還請覃小姐您不要怪罪。」
小女生緊張到說話都有些哆嗦,像是第一次出來採訪,覃舒沅還什麼都沒說,她便已經緊張到不行。覃舒沅深知自己平時雖然不愛笑,但是應該也還沒到嚇人的地步。她不愛自我懷疑,所以她低頭看了眼披在身上的那件外套,心裡暗暗猜測,難道賀妄衍是什麼恐怖殺人魔之類的?這件外套是他的作案道具?
覃舒沅開口道:「沒事,我也是剛到,不用著急,慢慢來。」
雖然覃舒沅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從語氣中聽來,應該是沒有生氣。女孩如釋重負般地呼了口氣,接著連忙說道:「謝謝覃小姐,那我們先去準備一下,還請覃小姐您稍等片刻。」
覃舒沅點點頭,那個女孩便和跟隨的攝像師端著裝置一路小跑到了庭院處,焦急地開始了採訪前的準備。而覃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