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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殿下恕罪,喊一句便磕一下頭,粗糙的石板很快磕破了他的額頭,一朵朵血花印在石板磚上。
陸棠鳶還是溫溫柔柔的,“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宮說了,恕你無罪。”
那小太監顫顫巍巍停下了磕頭,抿了抿唇,把陸棠鳶的話在腦子裡迴轉幾輪,還是不敢開口。
“再不說,本宮便當你認罪了,五馬分屍抑或凌遲,你自己選?”
“殿下恕罪!”小太監再次磕到地上外頭言說九殿下溫潤寬容,想來是真不會同他計較,“回九殿下,奴、奴才聽聞您是斷袖,小德子是您養在身邊的男寵,那日又見您帶回來一個清秀男子,便、便信以為真”
“哦~”陸棠鳶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任何慍色,“所以你就起了伺候我的心思?”
他心裡冷笑一聲,依舊沒去看地上跪著的人,他怕看了得吐出來。
“行了,念你剛來還不懂本宮的規矩,如你所願,回去收拾東西,今日就出宮去吧。”陸棠鳶喚來守在門口的落月,“給他拿些銀子,備匹馬,送他出宮。”
那人一怔,喜笑顏開,又是磕起了頭,一疊聲地謝恩,隨後滾著爬著去收拾自己的隨身物品。
院裡只剩下另一個跪著的小太監,陸棠鳶終於低下頭看了看,“你呢?想要點什麼賞賜?”
“奴才不敢。”
“你怎麼知道我從不在露華宮用膳?”陸棠鳶邁步走近些,輕踩在小太監的後腦,悶響一聲,緊挨著地上的血跡低下了頭。
小太監的聲音悶在胸腔裡平白叫人覺得呼吸不暢,“回殿下,奴才自九歲進宮就在殿下宮裡,如今已十年有餘,十年間殿下從未在露華宮用膳。”
“是嗎?那你說說,我為何不在露華宮用膳?說對了重重有賞。”說著壓了壓腳上的力氣。
那小太監憋著疼,穩住聲音答道:“奴才只是記住主子的習慣,想好好伺候主子,盡好本分。至於您為何有此習慣,奴才愚鈍,不曾想過。”
陸棠鳶點點頭,是個聰明的,他抬起腳,蹲下,一手托起小太監的下巴,另一手幫他理著被踩亂的鬢髮,“叫什麼名字。”
“小順子。”
“本宮問你原本的名字。”
小太監猛地抬起眼皮,眼底都蒙了一層水汽,“盡歡。”
“好。”陸棠鳶把他散落的鬢髮捋到耳後,“你待會兒隨落月一起送人出宮,本宮賜你一張弓,只要你在他出城後將其射殺以後便不必掃地了,本宮賜你官職,恢復你的本名,如何?”
不等盡歡回答,宮門口把守的王誠探出頭來,“殿下?你不是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恕他無罪嗎?”
陸棠鳶閉了閉眼,眼前剛發掘的寶貝還沒收攏完成,沒空搭理王誠,“本宮是小人,行了吧?再多嘴你就替阿梟上場。”
王誠悻悻閉嘴,盡歡也在這時堅定了眼神,“謝殿下恩典,盡歡領命!”
一切都剛剛好,陸棠鳶起身,落月也領了人過來。他拍拍落月的肩,“帶盡歡一起送送他。”
落月明瞭,她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了,每一個被九殿下“寬容”的罪人,都會在出城百米內被射殺。
拍肩的意思,就是看盡歡能不能下得去手把弓箭射出,只要他射出便透過了考驗,即使射不中也無妨,落月自會收尾。
終於安靜下來,陸棠鳶往殿內走去,隱隱約約又聽見了阿梟刨門的聲音。
怎麼沒完沒了的麻煩。
他腳步不知不覺加重,快步把暗道門開啟。
說來諷刺,他堂堂皇子竟然淪落到像一個畜牲報備行蹤,每次出門前,他都要和阿梟講清楚今天自己要去哪些地方,所以會稍晚些回來,乖乖等著,不要再刨門。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