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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之後,充分休息並補充了水和巧克力的露娜開始行動。將端木拖到通風口邊,計劃很簡單。首先踹開通風口擋板,之後把端木丟下去吸引喪屍的注意。然後她就趁著喪屍享受午餐的機會跑到車裡,逃出昇天。
然而計劃在實施的時候,有了一點點小小的變化。露娜在把端木推出去之前,突然偷襲了端木。一個長達三十秒的法國式窒息濕吻,讓端木立刻進入了大腦缺氧狀態。
這算什麼?端木的腦子徹底亂了,兩隻眼睛瞪得滾圓,下意識的咂了咂嘴,是甜的,有巧克力的香味。
&ldo;我會記住你,中國男人。&rdo;
那張漂亮的臉蛋越來越遠,端木被從兩米多高的地方推了下來。這差一點就讓端木昏死過去。這兩米多高就是天堂到地獄的距離。不過也得益於這種疼痛,讓端木麻痺的身體找回了一點知覺。
當然這主要還是要歸功於露娜在最後十分鐘只電擊了端木一次。因為只有反抗才能對喪屍產生更多、更久的吸引力。這對她出逃計劃更加有利。
就如同參加聚餐的食客一般,對躺在地上的端木,喪屍們產生了極大興趣。眼看著端木在怒吼和慘叫聲中被淹沒在喪屍堆中,露娜小心翼翼的從通風口跳下跑入車中。雖然也引起了幾頭喪屍的注意,但不構成威脅。
&ldo;對不起,如果能在地獄再見,我會還你。&rdo;
悍馬那特有的轟鳴聲漸漸遠去,車尾玻璃上掛著的巫毒玩偶左右搖晃,臉上帶著無限的嘲諷。
聚餐中的喪屍堆裡突然飛出一個人,砸倒了一旁幾頭喪屍,緊接著一個人跟著滾了出來。端木此時一身血汙,衣服更是變成非主流的條條裝。而早先飛出的那具人形就要悽慘的多了,胸腹都已經被撕開,四肢也都露出了骨頭。
他就是那頭距離端木最近的喪屍。在他咬上端木肩膀的同時也被恢復了知覺的端木扭斷了脖子。端木就是躲在這具體格壯碩的喪屍身體下才逃過了被分屍的下場。
帶這一身的傷口,端木奮力的朝著醫院正門跑去。端木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是一隻烤雞翅,還是一隻被人吃兩口就丟掉的那種。
沒走幾步端木就感到了異樣。他左肩的傷本就沒好,又差點被當成了點心,一身的傷口加上失血,正常人早就動不了了。可現在端木還能活動,並且身上的傷口開始慢慢失去痛感。傷口不疼這可不是好兆頭,端木幾乎可以肯定自己一定被感染了。
也許不久之後,自己就要變得像那些喪屍一樣,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五
死亡,對端木來說並不怕。從知道自己腦瘤晚期的那天起,他就有了心理準備。在被頭痛折磨的日子裡,他也曾想過也許有一天自己實在忍不住了,可能會去跳樓,會吃安眠藥,極端一點也許割脈上吊。
但被咬死,並且之後還要變成喪屍。這種結束生命的方式絕對不在備選方案之中,那些喪屍實在是太醜了!
隨著感染的加重,端木已經感覺不到一點疼痛,甚至還有點舒服。似乎因失血而流失的力量也跟著回來了,而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難以抑制的飢餓感。
喪屍其實並不可怕,這是端木進入醫院正門時的感覺。如果可以不顧忌被感染的情況,喪屍不過就是一個不怕疼,力氣稍微大點但反應很遲鈍的人而已。詠春本就是為了讓柔弱女子可以戰勝強壯男人的拳法。
對端木來說,這些喪屍和平時打樁用的木人沒有區別。從大門口一路走到電梯,沿途倒下了二十多具扭曲的屍體,是真正的屍體!
端木打的很暢快,二十年的積累在今天終於得產生了質變,化繭成蝶。動作招式套路全都忘在一邊,手腳膝肘,所有關節彷彿都有了自己的大腦,反應更要快過思維。不停的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