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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考三種,時間也就更長了,九天七夜,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考驗,憋在這個號子裡,哪裡都不能去,就連上個茅房,也不能說話,舉起一個寫著出恭的大牌子來安靜地去。
不過,胡惟庸非常滿意,他的第二篇文,也已經寫完了。
只待明天,給發了第三篇文之後,他再答完了,就可以圓滿地結束這場鄉試。
窗外,月色明朗,不知婉瑜怎麼樣了?
等到有了功名之後,再去找婉瑜,看看那個鐘老闆,怎麼對自己!
……
「郎中,婉瑜的病情怎麼樣?」鍾老闆問道。
看著這位揚州城內最有名的郎中,鍾老闆眼中充滿了期待。
郎中撫脈足有兩柱香的工夫,才說道:「脈相奇特,雖然虛弱,但是,卻有旺盛的生命力,按說,不應該出現下半身沒有知覺的情況,恕老夫無知,實在不知。」
這已經是第三位郎中了,而對於薛婉瑜的病情,卻說不出一二來。
也是,只憑按脈,想要診斷出坐骨神經受損導致下半身癱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婉瑜,不要擔心,我們再去請名醫來。」鍾老闆說道。
說著,鍾老闆出了房門。
「老闆。」正在這時,被派出的一名夥計回來了,向鍾老闆說道:「已經查清楚了,那個胡公子,現在在貢院,四十號舍。」
鍾老闆的眼睛眯縫了,對於這個胡公子,他已經恨之入骨。現在,該讓他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
「咚,咚,咚。」號舍外面的鑼鼓聲響起,接著,兩名貢院的官差走了進來。
收了第二張卷子,接著發第三張。
沒有人說話,輪到誰了,誰就會把自己的捲成捲兒,塞到官差後面的竹簍裡,另一名官差,會將捲成卷的卷子投到號舍內。
胡惟庸聽著官差的聲音走近,也將自己的答卷,捲成了卷,站起身來,將試卷遞了過去。
官差接過了試卷,拿起來向後一塞。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紙條,卻從試卷裡面,掉了下來。
「這是什麼?」另一名官差已經看到了,立刻彎腰撿了起來。
一張紙條,一張細細地寫著小字的紙條。
「來人!」官差喊了一句。
外面的幾名挎著腰刀的官差,走了進來。
「四十號舍有問題,帶走!」
「喂,那張紙不是我的!」胡惟庸急了。
但是,他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上來的幾名官差,將胡惟庸拖了出去。
「冤枉,我是冤枉的!」胡惟庸看著幾個人,將自己綁到了貢院前面的柱子上,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那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紙條,居然,就把自己的功名,全部給毀了。這些人,全部都是不講道理,不看清事實的人,我不服氣!
「啪!」一個雞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飛到了他的腦袋上。
「鄉試都要作弊,活該!」不知什麼時候,四周已經圍滿了人。
「啪!」又是一個綠色的東西飛來,那是臭菜葉子。
很快,胡惟庸的腦袋上,身上,就全部都是髒東西了。
科考,是關係到朝廷選拔人才的重要任務,是絕對不能作弊的。所以,除了採取各種手段之後,對於已經構成了作弊事實的考生,需要綁在這裡,示眾兩個月。
就是餓,也能把人餓死了。更何況,日曬雨淋,等到兩個月之後,即使是死不了,也只剩下一口氣。
在貢院前面的一個角落裡,鍾老闆看了一眼那個被綁之後被眾人圍觀的傢伙,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