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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唐小姐，你沒事吧？&rdo;楊柳神色緊張。

&ldo;你急著鬆手幹什麼，故意的是吧，你看我的鞋子都髒了！&rdo;

&ldo;……對不起……&rdo;

&ldo;對不起有什麼用！趕緊的，把我鞋子擦乾淨。&rdo;

唐小璐的白色香奈兒皮靴上被濺上了咖啡漬，楊柳抽過茶几上的紙巾，蹲下來很仔細地擦。

&ldo;哎呦，你仔細一些，你看鞋跟上也好髒，你怎麼做秘書的，這麼笨手笨腳，你知道這個杯子多貴嗎，正宗的英國骨瓷，你賠得起嘛你！&rdo;

楊柳的臉頰發起熱來，唐小璐的盛氣凌人讓她很難堪，尤其是在駱兆謙面前。

看到鞋子乾淨了，唐小璐抽回腳，說：&ldo;把地上收拾一下，快點，看著心煩。&rdo;

楊柳沒說話，將垃圾桶端過來，屈膝蹲在地上，將碎瓷片一片一片撿起，扔進垃圾桶裡，然後拿拖把，準備拖地。

&ldo;用拖把怎麼行，用毛巾擦！&rdo;唐小璐說。

&ldo;……好，我回辦公室找一條毛巾……&rdo;楊柳低著頭，往門口走。

&ldo;夠了，唐小璐，你別太過分！&rdo;駱兆謙沉聲道，漆黑的眼睛中一片死沉，&ldo;楊柳，你站住。&rdo;

楊柳立住不動，轉過身來，微垂眼眸，&ldo;對不起駱總，是我大意了。&rdo;

駱兆謙望著她，聲音低了幾度：&ldo;叫保潔過來吧。&rdo;

&ldo;幹嗎呀兆謙，你護短也太明顯了吧，這套杯子可是我精心挑選送給你的，就這樣摔了？我不同意。&rdo;

&ldo;那你想怎麼樣？&rdo;駱兆謙語氣冷淡。

&ldo;這麼名貴的東西，想來她也賠不起，開除算了，笨手笨腳的秘書，怎麼能照顧得好你……&rdo;

&ldo;閉嘴！&rdo;駱兆謙怒喝一聲，微眯的眼睛透著森森的冷意，&ldo;立刻滾出去，立刻！&rdo;

唐小璐沒想到駱兆謙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向來是被寵愛的，何曾受過這樣的呵斥，她大叫：&ldo;駱兆謙，你憑什麼對我大吼大叫的，我爸我媽都沒有這樣吼過我，你混蛋！&rdo;

駱兆謙大概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他臉色鐵青，瞪著她，一言不發。

&ldo;你們駱家了不起啊，送給人家的鐲子轉身就要回去，什麼東西啊！我唐小璐要什麼樣的鐲子沒有，誰稀罕！你們太欺負人了！&rdo;唐小璐脾氣大得很，一把把手機摔在地上，頃刻間四分五裂，炸了一地的零部件。

楊柳實在佩服唐小璐的勇氣，駱兆謙現在儼然已是一頭動怒的獅子，她看了心裡都惴惴不安，唐小璐不僅不知道懼怕，還繼續擼須子。

楊柳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種局面，實在不適合她一個外人旁觀，於是她退出去，順手帶上門。

總裁室的隔音效果確實好，唐小璐剛才歇斯底里的那麼大動靜，外面大廳一點也沒有覺察到，大家仍然各自忙碌。

原地緩了幾秒，楊柳正要抬步離開，背後的門猛然開啟，唐小璐捂著臉跑了出來，楊柳看得很清楚，唐小璐滿臉淚痕。

發現了異樣的員工立刻交頭接耳起來。

楊柳只覺得心口堵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她慢慢地往洗手間走，四肢百骸都隱隱地痛，一波又一波，席捲著她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