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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玉秋也不掩飾,重重一點腦袋,尖喙差點又啄到仙尊手指上。
他坦然表示:「特別滿意。」
仙尊笑意更深:「唱個歌?」
扶玉秋誓死不啾,又張開尖喙,發出幾聲無聲的氣音,表示我還是個啞巴呢。
仙尊縱容地笑起來,也不強求,愛憐地撫摸白雀的腦袋。
內殿雲霧動作很快,沒一會就將地上血痕收拾乾淨。
這麼一折騰,已是深夜。
仙尊撩開雲錦織成的床幔,緩步上了塌。
扶玉秋一想起雲收說的「侍寢」就一陣惡寒,本來想偷偷摸摸地跑,但又慫噠噠得不敢。
仙尊將外袍脫掉,見白雀試探著將爪子往外探,淡淡道:「你更喜歡被關在金籠中嗎?」
扶玉秋忙不動了。
他在沙芥中關了這麼久,排斥又厭惡那種被限制自由的屈辱。
扶玉秋見仙尊躺下似乎要入睡,乖乖趴在枕邊,蹬了蹬腿將柔軟的床褥鼓搗成小小的巢,蜷在裡面。
仙尊烏黑的發鋪滿雪色的床,有一綹還落在白雀尾羽上。
他好像毫無戒備,長睫微闔,只是一會就發出均勻輕緩的呼吸聲,似乎睡去了。
扶玉秋偷偷摸摸看他。
雖然活閻羅是可怕了點,但今天卻幫了自己兩回。
拋去那陰晴不定的臭脾氣,這人還是挺好的。
仙尊的床榻應該沒人來殺他,扶玉秋心神稍安,折騰了一天的疲倦襲上心頭。
「那雪鹿被送去了什麼『雲半嶺』,難道風北河也在那裡?」 扶玉秋昏昏沉沉,緩慢墜入夢鄉,最後一個迷糊的念頭就是……
「不行,我得想個法子去雲半嶺看一看。」
第9章 純正蠢貨
雲半嶺。
鳳北河站在雪山之巔,微微仰著頭看著頭頂數百丈被雲霧遮住的九重天,眸瞳一片淡漠。
在空蕩蕩的棋盤上,一隻雪鴞嘰嘰喳喳道:「……那陰藤像是瘋狗一樣,寧願百年結的靈果爛在藤上也不願讓出,他油鹽不進,我只好硬搶。」
一顆黑棋在鳳北河五指上靈活地轉動,他頭也不抬:「搶到了嗎?」
「沒。」雪鴞將差點被薅禿的尾羽給他看,頹廢道,「那鬼東西也不知道吃什麼長的,靈力陰邪得很,我……恕我無能。」
「吃什麼長的?」鳳北河淡淡道,「吃屍體長的。」
雪鴞一怔。
少尊和那棵陰藤……很熟?
九重天突然傳來一陣龍吟,一條黑龍騰雲駕霧而來,雪山之巔瞬間降下磅礴大雨,因寒意而凝結成寒冰。
凍雨簌簌砸下。
雪鴞被砸得嗷嗷直叫,撲騰到石桌底下躲著。
很快,黑龍落在雪山之巔。
雲歸化為人形,面無表情將一個鮮血淋漓的人扔到鳳北河腳邊。
鳳北河垂眸一看,瞳孔劇縮。
雪鹿醫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一身寒靈脈中竟全是火屬靈力。
鳳北河面不改色,道:「父尊這是何意?」
「少尊不是很會揣度尊上的意思嗎?」雲歸冷冷道,「怎麼現在就不懂了呢?」
鳳北河不動聲色地捏緊五指的棋子。
雲歸懶得和他多說,冷笑一聲,警告道:「鳳北河,仔細點你的鳥命,小心別落在我手裡!」
說罷,化為黑龍咆哮而去。
凍雨再次噼裡啪啦砸下。
鳳北河面無表情,神色難辨。
偌大九重天只有仙尊和那兩條龍在,偏偏龍族對仙尊忠心耿耿,很難買通。唯一自由出入九重天的,便是雪鹿醫。
只是雪鹿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