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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玉秋疑惑,剛才真是他看錯了?
「你一直在那?」
鳳凰點頭:「這陣法被重畫過,我暫時無法離開——怎麼了?」
扶玉秋心想自己果然被氣暈了,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白雀搖搖腦袋,撲騰著跑上前,委委屈屈地將腦袋紮在鳳凰胸口溫暖的絨羽上,小聲嗚咽一聲。
鳳凰渾身一僵,垂眸看他:「哭什麼?」
扶玉秋本來還忍著的,聽到這句話憋了又憋,終於徹底忍不住,「啾!」的慘痛哭嚎:「我好醜,我變成醜人類了!」
鳳凰:「……」
扶玉秋對人身的厭惡是發自內心的,哭天喊地地說自己變得好醜,天上地下舉世無雙的醜。
鳳凰不知要如何安慰他。
這白雀的審美……
或許真的歪掉了。
只是扶玉秋難得的痛哭一回都沒持續多久,那可惡的靈丹又開始作祟。
又是一陣熟悉又討厭的靈力運轉,「小鳥依人」般埋在鳳凰絨羽中的小小白雀突然化為「醜陋」的人身。
扶玉秋悶啾一聲,直接將猝不及防的鳳凰壓在身下。
鳳凰:「…………」
鳳凰直接被壓趴了。
扶玉秋也顧不得哭,忙不迭手按著地將沉重的身體撐起來,他緊張道:「沒、沒壓壞吧?!」
鳳凰大概是第一次這麼狼狽,翎羽都亂了。
他默不作聲地起身,看起來不怎麼想搭理人。
扶玉秋怕他受傷不肯說,忙去檢查。
他不怎麼會用手,艱難用手指勾起鳳凰垂下的尖喙,強行讓他抬起頭來。
——活閻羅之前逗白雀時,就是這般做的。
鳳凰:「?」
金瞳逐漸醞釀風雨欲來時的風暴。
扶玉秋一無所知,還在擔憂地檢查鳳凰有沒有被壓壞,嘴裡還在喋喋不休:「這兒疼?這兒?還是這兒?怎麼不說話,壓到嗓子了?」
鳳凰:「……」
鳳凰怕自己一開口就朝他吐出一口鳳凰火,只能強忍著一聲不吭。
扶玉秋勾完尖喙又去看翅膀,全然不知鳳凰的眼神越來越可怕。
周圍的寒意讓扶玉秋渾身哆嗦了一下。
他只當是人身沒有絨毛,也沒在意,很快草草檢查一遍,見真的沒傷到,視線又落在鳳凰垂著的斷翅上,擰著眉頭道:「你沒用鳳凰傳承嗎,為什麼翅膀還沒好?」
中火毒時扶玉秋始終迷迷糊糊,唯一記憶最深刻的便是將鳳凰傳承給了鳳凰。
他疑惑皺眉,心道難道我當時迷迷糊糊真的爬到鳳凰殿去了?
扶玉秋正在胡思亂想,鳳凰淡淡開口:「翅膀痊癒與否,於我來說並無分別。」
「為什麼?」扶玉秋問,「你不想飛嗎?」
鳳凰瞥他一眼:「你又為什麼不想飛?」
扶玉秋理直氣壯:「我不會啊,還怕高。」
鳳凰:「……」
這個理由真的聽一千次都無法讓人信服。
「沒什麼想不想。」
好像每次說到翅膀,鳳凰都會變得異樣淡漠。
扶玉秋回想起之前鳳凰說自己被折斷翅膀還要強迫飛,頓時「嘶」了一聲,暗罵活閻羅殘忍無情,把鳳凰害得對飛都有心理陰影了。
扶玉秋轉移話題,怒氣啾啾:「活閻羅真的不是什麼好啾,你別再被他騙了。」
鳳凰:「……」
怎麼突然又罵起來了?
「他折磨你的事先按下不表,就說我這個殼子……」扶玉秋抬手伸了伸五指,被骨節分明的手醜得差點窒息,痛苦地說,「我原先靈丹除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