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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殃看著腳底下的齏粉,但笑不語。
扶玉秋也懶得管,反正沒有遇到危險就行。
周圍熱鬧非凡,扶玉秋索性化為人形,方便行事。
白雀這張臉太過扎眼,鳳殃想了想,抬手一點,強行給他布了個障眼法,省得鬧出麻煩來。
扶玉秋也乖乖地任由他弄,還給了他一個「我知道我很醜」的肯定眼神。
鳳殃:「……」
兩人慢悠悠走在浮筠街道上,鳳殃沉著冷淡,扶玉秋卻是個不會隱藏情緒的脾氣,見到厲害的就驚嘆地「嗚哇——」,尾音能轉好幾個來回,惹得周圍的路人都好笑地看他。
哪怕被人指指點點,鳳殃也鎮定自若,也不說讓扶玉秋收斂,近乎沐浴在旁人「看啊,兩個人模狗樣的土包子」的視線下,淡淡往前走。
扶玉秋一路「嗚哇」著,終於到了玄燭樓。
鳳殃剛一進去,就感知到鳳凰金翎的氣息。
他似笑非笑,看來鳳北河倒是捨得。
玄燭樓一樓的大堂中有一面牆,上面密密麻麻貼滿無數懸賞令,扶玉秋仰著腦袋一一看過去,眼睛都看花了也沒尋到鳳凰的。
正待他去尋鳳凰時,卻見繡著滿月紋的玄燭樓之人正恭恭敬敬對著鳳殃說話。
扶玉秋疑惑走過去:「鳳……」
他一噎,本想叫「鳳凰」又怕被人發現,叫「鳳殃」又怕有人知曉鳳凰真名,想了想,硬生生轉了個話頭:「扶……秧,找到了嗎?」
扶秧:「……」
玄燭樓的人見到扶玉秋,雖然瞧不見他的臉,但隱約能看出來他年紀不大,笑著說:「小修士是在說鳳凰懸賞令吧,你們若想接,怕是要三思而行。」
鳳殃淡淡道:「不必,懸賞令拿給我。」
那人嘆息一聲,只好微微頷首,去拿懸賞令了。
扶玉秋湊到鳳殃面前,踮著腳尖和他咬耳朵:「他剛才說『三思』,為什麼啊?」
鳳殃耳朵有些酥麻,微微偏過頭:「許是接了懸賞令的人全都死了?」
扶玉秋嚇了一跳。
鳳殃定定看他,想從他眼中找出點對那些刺殺之人的憐憫、同情。
但扶玉秋一驚之後,忙高興地道:「死了好啊,他們本就是來殺你的,這麼可惡,死了也活該。」
鳳殃:「……」
鳳殃沉默好一會,突然笑了。
「說起來懸賞令……」扶玉秋沒注意鳳殃的異常,四周張望著,「真的能什麼人都能懸賞到嗎?」
鳳殃點頭:「據說玄燭樓眼線遍佈下界,沒有他們尋不到的人。」
扶玉秋一愣,突然嚴肅道:「我悟了。」
鳳殃:「?」
悟什麼了?
扶玉秋顛顛地跑走了。
鳳殃心中覺得不太妙,沉默著跟上去。
就見扶玉秋趴在發布懸賞令的桌子前,對著一個女修士比劃著名:「名字就可以嗎?保證不重名,真的能找到嗎?」
女修保持著甜美微笑:「可以找到的呢,小心肝。」
鳳殃:「……」
扶玉秋興高采烈,拿出兩張空白懸賞令給她。
「那我要懸賞兩個人。」
女修接過,拿起筆:「名字是?」
扶玉秋說。
「扶玉闕、扶白鶴。」
第38章 玄燭樓主
鳳殃聽到這兩個名字, 眉頭一挑:「這是你兄長?」
「扶玉闕是我二弟,扶白鶴是我四哥。」扶玉秋隨口回答,眼巴巴看著女修幫他下懸賞令。
鳳殃:「……」
鳳殃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輩分, 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