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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叼著鐵籠緩步而來,當進來這幽靜小院時,整隻豹就像是條件反射似的直接將鐵籠扔下,然後……
在地上打了個滾,四爪朝天,看起來舒服得不行。
扶玉秋:「???」
這是有什麼大病嗎?
雪豹打了個滾後,也意識到不妥,又面無表情地爬起來,繼續叼著鐵籠往裡走。
房門半閉著,雪豹走到臺階下,溫順低下頭。
「族主,蒼鸞族白雀帶到了。」
扶玉秋懨懨瞥了一眼,已經沒力氣罵人。
這時,房裡傳來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音,像是舒爽過了頭,又像是窒息難受,稥香帶著一股繾綣低沉的呼吸,莫名讓人羞恥。
扶玉秋卻沒聽出來這是什麼意思,只覺得奇怪。
房裡傳來帶著笑的聲音:「喜歡嗎?」
妖族族主的聲音像是受不了了,莫名有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放浪,低低嗚咽一聲:「喜歡,我想死在這裡算了。」
那人柔柔笑起來,好似運籌帷幄掌控全域性,讓所有人都心甘情願臣服在他腳下。
扶玉秋疑惑地蹙眉,終於察覺到問題。
妖族族主,這是在做什麼糜爛的事兒嗎?
當著屬下的面,真的好嗎?
可誰知,妖族族主的聲音很快傳來:「嗯,進來吧——正好,你也一起來。」
叼著鐵籠的雪豹頓時亢奮得都要搖尾巴了,一改方才優雅的貓步,一蹦直接躍上幾層臺階,將扶玉秋晃得胃中瘋狂翻湧。
「啾嘔——」
「太糜爛了。」扶玉秋心想,「我這棵純潔的草可見不得這個!」
純潔的扶小草當即閉上眼睛,不願去看妖族骯髒之事。
傳言妖族和魔族一樣,拿交媾當家常便飯,興致來了席地幕天都能做得盡興,全然不顧他人目光。
扶玉秋第一次聽說時,滿臉嫌棄的「噫」。
他們草可就不一樣了,就算是開花授粉,也是等春暖花開,羞羞答答地蹭花兒的。
雪豹叼著純潔的草進去佈置幽雅寧靜的房間,裡面寬敞至極,最右邊一整面牆的雕花木門被推攏到一起,讓偌大外室對著外面一望無際的幽藍湖面。
幾隻蜻蜓蝴蝶翩然而至,落在蓮花上,輕輕在湖面上點出一圈圈細小的波紋。
扶玉秋緊閉著眼睛不肯看,生怕自己的眼被閃瞎了。
只是周圍似乎有股似有若無的味道,熟悉得很。
妖族族主開口了:「他就是鳳殃身邊的白雀?」
雪豹道:「正是他——聽說仙尊對其十分特殊,若用來威脅將冬日還回,他許是會同意。」
扶玉秋一愣。
啊?
他還以為妖族抓他過來是要抽他的骨血來滅金烏火?
原來只是威脅活閻羅嗎?!
太好了……
不對,好個啾!
扶玉秋臉都要綠了。
活閻羅和他非親非故,憑什麼會為了妖族的威脅而救他?
「蠢貨。若是有用的話,他同意後將白雀帶回,第一件事就是一把火燒了妖族全族。」另一人幽幽開口了,「藉由這隻白雀將仙尊誅殺才是上策,你們怎麼就這麼不會來事呢?」
扶玉秋一怔,猛地睜開眼睛。
面前並不是扶玉秋以為的「糜亂交媾」現場,反而幽靜別致,花藤順著柱子長出漂亮的花朵。
在一處花藤鞦韆椅上,一個穿著白鶴紋天青衣的少年懶洋洋靠在椅背上,容貌艷麗又精緻,眼底還有兩顆血痣,襯著他更加艶美,唇角活似要勾魂吸髓。
在他腳下,一隻一人來長的雪豹正翻著肚皮四爪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