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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此時只覺得眼前有黑了幾分,月光都看不清,就勢落地,腳下也沒了力氣,徐晃一下,便倒地,偏偏是在坡面,隨著地勢一路滾落下去。
幾個黑衣人自然不會放過他,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緊了幾步追下去。
一路也不知道被露天的石塊撞了多少下,原本受傷的胸口被露出來的石頭一撞,瞬間一口血就者喉口就噴出來。賀庭歌意識漸漸有些模糊,胸口的疼痛令他呼吸都有困難。突然只覺身下一空,隨即腰腹不知撞到了什麼一陣撕裂感襲遍全身,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追下來的幾個人,突然就發現賀庭歌消失在視線裡,頓時加緊幾步,搜過來。
賀庭歌保持著最後一絲意識,咬著牙沒有出聲,左臂的血還在流,似是傷到了動脈。
空氣中血腥味漸濃,那幾人似乎也嗅到了,漸漸循著血跡追過來,耳邊漸漸清晰的腳步聲,令賀庭歌平生第一次感覺離死亡那麼近。
就在賀庭歌看到坑邊露出一點衣角的時候,突然,一陣嘶吼聲傳來,林子裡的飛鳥一時間亂作一團,風都有些顫慄。
那幾人也被這一身嘶吼驚到,聽這嘶叫聲,似乎是什麼猛獸,難道是血腥味引來的野獸?
幾人相互看了看,私下尋著聲音的來源,就見不遠處的草叢微微晃動幾下,緩緩走出一隻渾身雪白的獅子,看那身形,似乎比一般的老虎要大上許多。
那白獅滿頭白色的鬃毛,一雙眼睛在黑夜裡發出暗淡的綠光,就那麼冷冷的盯著幾個人,似乎在打量。月色下,那一身雪白的獅子顯得有幾分妖異。
幾人面面相覷:“怎麼辦?”
“不就是隻野獸,殺了。”其中一人沉聲道。
“不,沒必要,今晚屠谷本就傷了元氣,雖是野獸,但以我們幾個現在的狀態,沒必要浪費時間。反正那小子也活不了,那野獸也是循著血腥味來的,留給它打牙祭,我們撤。”
幾人一項,卻是也沒必要,不甘心的四下裡看了看,便提氣施展輕功離開。
而賀庭歌此時,意識早已撐到極限,就見頭頂隱隱約約的顯出一個輪廓,似乎是什麼野獸,心下默默嘆道:“才脫狼群,又入虎口。”隨即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月光下,白獅身上雪白的鬃毛似乎泛著夜明珠般的光澤,它低頭望了望坑裡的賀庭歌,又回過頭去看身後走來的少年一眼,輕身躍下坑去。
當黎明的第一縷光線灑盡翠谷時,那滾滾的硝煙早已被晚風吹散,留下的只是滿地殘骸,誰也沒想到,一夜之前,蒼翠美麗的翠谷,變成如今的滿目瘡痍。
曾經矗立在山林間林林總總的竹屋,現在隻身下一堆燃燒之後的黑灰;曾經繁茂的竹林,此刻再也看不到昨日的蒼翠。整個山谷,安靜的只剩下某處還未熄滅的火堆中偶爾傳出的噼啪聲。
遙望西北方向的梨園,也只剩下大火之後的殘枝,再也不見曾經的梨花如雪,竹樓燒燬大半,剩下的殘骸在晨風中吱吱呀呀的搖曳著,似乎隨時都會坍塌。
在那被大火燒焦的草地上,斑駁的血跡隱隱約約。一雙白靴,纖塵不染,走過時帶起一陣清風,吹起地上焦黑的殘葉。
一聲嘆息,隨著吹過的晨風,漸漸消散在不復蒼翠的山谷之中。
穆嵐
迷迷糊糊間,彷彿置身於荒漠之中,喉口乾涸的要命,似乎整個胸腔都充斥著熱火。
“水。。。。。水。。。。。。。”床上的人眉頭緊皺,斷斷續續的呼喊著此刻最需要的物質。
片刻之後,嘴邊一陣溼潤,一滴一滴的液體順著嘴角流進喉嚨,不知不覺想要更多,費力的張開嘴,去汲取那彷彿救命的甘霖。
“醒了?”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響在耳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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