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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抗拒之力,你們要分開,你當如何?”
流雲扭頭反問道:“什麼事?他不會不要我,若是別人,殺了就好了。”略想了一想又道:“你若是三年後治不好他,我連你也殺了。”
陶天沉嘴角掛著笑,從頭到尾都不曾皺一皺眉毛,流雲在他心裡,怎樣都是合乎情理的。在魔界給七夜慣得任性,他們不知道,陶天沉卻親身體驗過,流雲從不知謙遜知禮這幾個字怎麼寫。
潘少春看著流雲一時語塞,想起了歐陽明日,興許那孩子有法子讓流雲入了正途呢。
潘少春不知道明日究竟在哪兒,只沿著去後山的路走著,明日出現在他跟前時,還是一副微微笑著叫他“潘叔叔”的模樣。潘少春進退兩難,澀聲道:“明日,你覺得流雲還離得開魔界與陶天沉麼?”
歐陽明日笑道:“潘叔叔,你果然不擅攻心計。人心是世間最善變最不牢靠的東西。”
潘少春搖頭:“不能傷害了流雲,這孩子是任性了些,卻非大奸大惡。”
明日抬頭望了一望遠處的經閣,神色忽的如同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般鎮定深沉,“潘叔叔如此心疼流雲,怎不知,陶天沉若也如此心疼他,你便不會進退兩難。陶天沉視流雲為刀劍盾牌,誓用流雲踏平蜀山,潘叔叔,以流雲心性,若蜀山因他而亡,他此生囿於魔界與陶天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時,那便是你害了他。”
潘少春聽得冷汗涔涔,一把抓住明日:“你說的可是真?”
明日笑道:“潘叔叔,若我此話是無中生有,你緊張什麼怕什麼?你不是也信了麼?”
潘少春不言語,想起流雲,竟覺泫然欲泣。明日握了一握潘少春的手:“潘叔叔,若以你命換流雲,你願意麼?”
潘少春瞭然一笑:“早在十幾年前,長卿陶醉與魔界有戰,便未想過活命,如今還有什麼不捨?”
明日屈膝而跪,三叩首:“潘叔叔,明日敬你,為流雲,為蜀山。”
潘少春嘆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本不欲過問,只是,事關流雲,我仍想問一句,你所為何?”
明日沉吟片刻,方道:“心動之處,情必至死方休。不得流雲,非靈這不滅之魂於我來說便如凌遲。”
潘少春拍了拍明日的肩膀,“兵法雖說攻心為上,但情之一事,攻心計卻最為拙劣。你若真正懂情愛,當以心換心。”
明日垂首看著掌中一塊玉佩,澀聲道:“若他心中有我,我何嘗不想以心換心。若非不得已,我何苦出此下策。”
潘少春自言:“我命喪於陶天沉,流雲與陶天沉便生罅隙,流雲心有愧,便會與蜀山共存亡,陶天沉便與流雲對立。明日便有機可趁得流雲之心。只是,只是……縱陶天沉與明日千般算計流雲,我又何嘗不是?帶他回蜀山要護他,到頭來,竟是需用他來保蜀山。我雖死……難辭其咎……”
明日抿唇不語。
蜀山日落之時,霞光被山,鍍金般灼灼耀目,流雲被天沉逼著練劍,一臉憤懣,“又一刻鐘了。不練了。”流雲第八回摔劍了。
天沉前一瞬還倚著雕欄眯眼遠望,忽的輕身至流雲跟前,抄起地上的短劍朝他頸上斜削,流雲“啊”的一聲側身閃過,既震驚且憤怒,也顧不得什麼招數,還未站定便抬腳踹去,天沉一掌拍過,笑道:“不好好練劍,你倒有理了?”
流雲喘氣道:“你要累死我麼?今日練了兩個時辰了。”
天沉將骨玉劍送至流雲腰間,“我在魔界每日五個時辰。”流雲哼道:“七夜不是你親爹,自然把你當牲口使喚,我又不是魔界的牲口;他管不著。”想了想又道:“你也管不著。”
天沉指了指桌上的蓮藕麻鴨,“不是要吃這個麼?”
流雲十分不喜歡陶天沉這般打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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