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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天，滕教授就像戴綠帽子的丈夫一樣，終於最後一個知道了陳靄需要錢的事，打電話來詢問：&ldo;聽說你 ‐ 需要錢辦 waiver（ 訪問學者服務期豁免 ） ？&rdo;

&ldo;你 ‐ 聽誰說的？&rdo;

&ldo;聽小杜說的，她叫我幫你找工，說你急需幾千元辦 waiver‐ &rdo;

&ldo;你 ‐ 能幫我找工嗎？&rdo;

&ldo;如果你一定要找，我當然會幫你去找。但我覺得沒那個必要，而且靠打工賺這個錢也不合算。你沒車，又是新手，一個月能打個千把美元就很不錯了，還不如先借錢把 waiver 辦了，可以儘快開始博士後工作，也就可以儘快開始領博士後工資。不然的話，你打一個月的工，只夠你自己生活一個月，一點也存不下來，你會一輩子沒錢還帳辦 waiver‐ &rdo;

&ldo;我也是這麼想 ‐ &rdo;

&ldo;你需要的錢 ‐ 弄到了嗎？&rdo;

&ldo;弄到了，弄到了，謝謝你。&rdo;

&ldo;是不是真的弄到了？可別騙我，如果還沒弄到的話，我可以借給你 ‐ &rdo;

&ldo;我 ‐ 已經 ‐ 問我一個老同學借到了 ‐ &rdo;

&ldo;又是老同學？是不是那個小張 ‐ 張凡？&rdo;

&ldo;是 ‐ 。你記性 ‐ 真好 ‐ &rdo;

滕教授警告說：&ldo;他的錢借不得的，他一個單身父親，正愁找不到老婆，你這個人又最受不得人家的恩惠，當心掉進&l;感恩的誤區&r; ‐ &rdo;

&ldo;不會的 ‐ 他沒別的意思 ‐ 就是看在老同學的份上 ‐ &rdo;

&ldo;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吧？&rdo;滕教授似乎有點不開心，&ldo;你需要錢，怎麼不問我借呢？&rdo;

陳靄不敢說&ldo;你已經借給小杜幾萬了，哪裡還有錢借給我&rdo;，只支吾說：&ldo;我怕你 ‐ 的夫人知道了 ‐ 會不高興 ‐ &rdo;

&ldo;她怎麼會不高興呢？她跟你關係這麼好，怎麼會不高興借錢你？&rdo;

陳靄沒想到自己在王老師心目中地位這麼高，很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滕教授說：&ldo;就按你說的，張凡沒別的意思，但他一個單身爸爸，能有多少錢借給你？而你既然開了口，他怎麼好意思不借你呢？你這不是給他出難題嗎？&rdo;

&ldo;不是我開的口，是他自己 ‐ 主動要借給我的 ‐ &rdo;

&ldo;他主動借錢給你，你還說他沒別的意思？&rdo;

陳靄想說：&ldo;你也主動借錢給我，難道你也有別的意思？&rdo;但她沒敢說，知道滕教授臉皮厚，如果藉機開個玩笑，滕教授無所謂，她倒搞得下不來臺了。

滕教授提議說：&ldo;這樣吧，你把小張的錢還給他 ‐ &rdo;

&ldo;他的錢我已經寄回去還帳了 ‐- &rdo;

&ldo;那沒什麼，我開張支票給你，你把小張的錢還掉 ‐ &rdo;

陳靄不好意思拒絕滕教授的一片好意，也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