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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兩個月?”
謝清有點不明白妻子的邏輯,他心想自己從小對廣明宮就比對謝府熟,怎麼到現在反倒連去都不成了呢?
不過謝清還是好脾氣地對妻子解釋道:“是我不好。事情是這樣那,路上我聽說天子病重,才急著趕回長安。上這些天確實是病了,我忙著照顧他,實在是脫不開身回家。”
在南姬看來,天子一怒之下就把謝清扔在北平三年不聞不問,實在是情分有限,因此她也就十分不理解怎麼能輪得到謝清照顧天子:“你別以為我小家子出身沒見過世面就隨口哄我!那廣明宮裡有多少內侍宮人?全都照顧不過來天子,非得你去才行?你也得有那個臉面啊!”
謝清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又覺得自己跟趙儼祇之間的事情,妻子知道得越少越好,便乾脆什麼都沒說。
南姬卻依舊不依不饒:“沒話了吧?你說,你在外頭養的什麼人?勾得你兩個月不回家,我今天非得跟你好好算算這筆賬不可!”
然後便從新婚時謝清如何冷淡,北平如何貧瘠,她為謝清生兒育女落得一身病如何辛苦,一直說到謝清還揹著她養外室實在對不起她,除了最後一條是新加的“罪名”,其他都是謝清曾經聽過無數次的。
謝清再好的脾氣也禁不住她翻來覆去地這麼鬧,不由得一皺眉,不悅地說了句:“好了。”
南姬一愣。在她的印象裡謝清便應該是任她拿捏,絕不會說半個“不”字的;這樣帶著隱約怒意的謝清,她還是頭一回見。
不得不說,當真是聲勢奪人。
可南姬的潑辣豈是能被謝清一句“好了”嚇退的?短暫地愣了一下之後,她隨即更加變本加厲地哭鬧起來。她邊哭邊第一次對謝清動了手。雖然是第一次,但也明顯比馳騁沙場的謝清駕輕就熟得多。
謝清打不得罵不過的境地十分尷尬,只能狼狽不堪地稍加抵擋;他剛剛被紀神醫允許下床走動,身體實在虛弱得很,沒幾個回合就非常丟臉地被妻子推了個踉蹌。
謝清覺得,這家實在是沒法待了,於是他在南姬的猛烈攻勢下,倉皇逃出了家門。
趙儼祇見回家沒兩個時辰的謝清居然又回到了自己身邊,簡直喜出望外。他從謝清走後,腦海裡就全是人家夫妻恩愛小別勝新婚的畫面,一度想得自己無法忍受。晝食的時候他一直陰陽怪氣地挑剔內侍的毛病,挑到最後他自己也沒吃上飯——因為他把桌子掀了。
“懷芳?”臉黑得堪比鍋底的趙儼祇在見到謝清後迅速換上了一副喜慶的笑臉:“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謝清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被妻子趕出了家門,但也想不出有什麼別的說法,只好含混地“嗯”了一聲。
趙儼祇明明看見謝清是一個人回來的,卻還是忍不住往他身後看了看,邊看口中邊問道:“孩子呢?”
謝清:……
趙儼祇還真就把那未曾謀面的兩個孩子當成了自家兒女,沒見著孩子難免悶悶不樂。謝清不由覺得好笑。不過在盛怒的南姬眼皮底下把孩子搶出來這種事情,在謝清看來顯然是不明智的。所以他只是剋制地笑了一下,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可趙儼祇卻沒有一點放過他的打算,在謝清明顯不願意開口的情況下依然剃頭挑子一頭熱地念叨著:“晡食的時候咱們去看看阿湘,然後跟她一起吃,剛好問問她該給孩子們個什麼見面禮好。你看,這些事我也不懂。哎,對了,懷芳,你記不記得我有一對平安扣?我覺得那個就挺好。”
謝清太知道那對平安扣了。當年先帝偶然得了快稀世美玉,一直放著沒捨得動。待趙儼祇出生時,先帝大喜過望,拿出那塊珍藏多年的美玉給愛子琢了一對平安扣。不過他也就對趙儼祇大方,對待別人可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就連用那玉的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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