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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甲脫了下來。
眾人看到月慕寒身上的傷口時,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
“啊?怎麼會……”其中一個資格最老的軍醫脫口而出,剛剛撕裂月慕寒身上衣衫的雙手都在顫抖,雪歌心中一顫,上前幾步,這才看清他的傷勢。
剩下的半截長箭依然插在他的胸口,箭尖幾乎全部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而傷口周圍流出的鮮血竟然是黑色,大腦嗡的一聲就炸了開來,緩了好一會兒才蹦出一個字——毒。
雪歌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雙拳,整個身體都劇烈才顫抖了起來。
“好,好一個東南國,好一個宋子義,竟然用如此卑劣是手段來取勝,這就是所謂的大國所該有的正道?”
其中一個軍醫見雪歌臉色不好,只是這種場合,誰也說不出安慰的話。開始仔細的檢查月慕寒的傷勢以及中毒情況,越檢查臉色越難看,所有人的臉上都佈滿了冷汗。
“公主,將軍傷勢極重,箭上淬了劇毒,深入心脈半分,恐怕……恐怕……”那人跪倒在地,誠惶誠恐的向雪歌稟報,最後的話並未說完,雪歌卻已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當即臉色變得冷冽起來,體內波動的情緒再也無法壓制。
“不惜一切代價,給我將他救活,若是治不好,你們全部都去陪葬。”因為雪歌的暴怒,所有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全部噤若寒蟬,紛紛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
“是!”
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各種珍稀的藥材被雪歌全部調了過來。劇毒浸入心脈是什麼意思,她怎麼會不知道,月慕寒直到現在還能夠維持著一絲微弱的氣息,幾乎已經是老天偏袒了他。
如果月慕寒死了,鏡月國損失的不只是一員大將,而是一片天,這等損失,他們無法承受。
雪歌心中情緒難以平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軍醫忙碌,視線竟然漸漸地模糊了起來。彷彿又看到了外面的大雪,還有隱藏在大雪中那個並不清晰的影子。
突然想起了先前看到的那人,雪歌的心中有些不安。
與宋子義一樣,月慕寒對宋子義的評價也是極高,曾經與雪歌說過這樣一段話:“東南強者,唯宋氏也,而宋家歷代從軍,最出色的唯宋子義,若說在戰場上自己最不願遇到的人,便是此人。”
對於宋子義的評價,月慕寒不止一次的提起過他的正直。雪歌呆呆的看著命懸一線的月慕寒,對於宋子義她也做過簡單的調查,此人確實剛正不阿,還曾因為遇到朝廷官員的子嗣橫行無忌,欺壓百姓,二話不說將其就地正法,此事鬧上朝堂,他卻絲毫不肯退讓,就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始終堅守著自己的正義。
不知為何,雪歌覺得此事有些蹊蹺,總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最後看到的那個陌生人有關。
所有的煩躁都被對月慕寒的擔憂淹沒了下去。
東南**營之中,宋子義正在大發雷霆,除了唐默之外,所有人對於突然出現的冷箭也是感覺到了極度的震驚和意外。己方陣營中,唯一有這種手法和能力的人,除了唐默再無其他,於是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宋子義滿臉通紅,怒氣滔天的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木桌應聲而斷,化作兩截,桌案上的紙筆散落一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插言,冷汗打溼了背脊,從始至終,只有容琛一臉淡定的坐在一旁,在營中氣氛僵硬到不行的時候,才終於開口。
“是我下令讓唐將軍出手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一愣,旋即將目光投向了容琛,有些不解,有些疑惑,卻沒有多少質疑。容琛不像他們這些軍人,考慮事情的角度更加傾向於大局觀,如果是他下了這個命令,那麼這件事情就一定有值得這樣做的理由。
雖然對於這種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