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分別(第2/2 頁)

的民兵，都曾經是兄弟會的成員。他們的共同點是都對兄弟會的行徑產生失望，於是追隨艾瑞莉婭脫離了兄弟會，在離開的路上遇到了一群逃難的鄉民，於是加入他們一路保護，最終來到這裡定居，形成了現在的村莊。

兄弟會的來人就是打著這些以前同胞的主意。

“埃蘭多！扎卡！皮埃爾！我的戰友們，你們看看你們現在過的是什麼樣子？農夫，幹著粗鄙的活！你們難道忘記以前的榮耀了嗎？回到我們當中吧！我們將不再貧困，不再弱小！”

“只要加入我們，你們就不必惴惴不安，不必害怕那些侵略者的到來，你們的妻子、孩子，都能過上好日子！和城鎮裡貴族老爺一樣好的日子！”

在其他地區，納沃利兄弟會推行軍事化管理的舉措之一就是強徵人入夥，拆散了許多家庭，以至於兄弟會出沒的地區，人們都心驚肉跳，怨聲載道。後來他們來到這個剛誕生的村莊，驚喜地發現裡面除了許多僥倖逃過徵兵的男性，甚至還有不少退夥的成員，對於這麼一塊肥肉，兄弟會自然不願意放過。

但艾瑞莉婭的存在卻讓兄弟會投鼠忌器，只能派些大鬍子等人以前的戰友，前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或是誘之以利，勸說他們迴歸。

大鬍子、扎卡等人沉默不語，每個人都將目光投在艾瑞莉婭身上，艾瑞莉婭轉頭看了一眼，便知曉了他們的內心。

“夠了！法瑞，他們害怕的是你們！

“你沒有帶武器，所以我們有耐心聽你說話，但你的話語太讓我失望了，我們留給你的容忍已經夠多了，現在，請你們離開！”

小隊長法瑞有些不甘心，每次他都在艾瑞莉婭面前折戟沉沙，之前好幾次前來，他都覺得大鬍子等人幾乎要被自己說動了，但艾瑞莉婭卻讓他的任務屢次三番的流產。

“刀鋒舞者，你不能代表他們的意志！如果你不願意領導納沃利，就讓兄弟會來！”

“我說！請離開！”艾瑞莉婭手臂舞動，一枚刀刃呼嘯而出，釘在法瑞的腳前。面對這最後的警告，法瑞三人只能悻悻地離開。

艾瑞莉婭輕嘆一聲，回頭拍了拍大鬍子等人的肩膀，回到村莊。

伊默隱藏在暗處，目睹了一切，心中有所明悟，恐怕這就是艾瑞莉婭與兄弟會不和的開端，或者說，因為艾瑞莉婭與兄弟會理念的分歧，再加上以往的功績與聲望，她已經成為了兄弟會實行統治的阻礙，眼中釘，肉中刺，兩者間的矛盾逐漸愈演愈烈。

伊默在營地中央的大樹下找到了艾瑞莉婭，她正雙臂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的螞蟻發呆：“你看起來似乎不太妙。”

艾瑞莉婭看了他一眼，繼續望著忙碌的幾隻小螞蟻出神：“有時候我會想，我做的事到底對不對。”

“不用安慰我，讓我靜一靜就好了。”

伊默嘆一口氣，兄弟會已經成為她的心結，但在這件事上，伊默覺得，他人無權插手，只能由艾瑞莉婭自己決斷，不管日後事態如何發展，只有艾瑞莉婭自己做出的選擇，才不會後悔。

除了這件讓人不安的事情，其餘時候，村莊的生活都是安寧悠閒，和知足常樂的村民們生活在一起，伊默也能經過感受到生活的小確幸。

但這樣的日子並不能長久，和瑞茲定下約定，半月後於普雷西典外的聖所見面，伊默掰著指頭一天天數著日子。

終於，這一天還是到來了，分別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