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忠義所使(第2/2 頁)

疑點，慎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劫殺害父親的動機為何，他衷心地希望劫告訴他，自己是有苦衷的，或者其實真相併非如此。

所以他一定要找上劫，親自問他。

“在諾克薩斯打來時，最先偷偷溜出去的人是我，戒。”

“暗中練兵的人也是我，是我想讓人們為故鄉而戰，是我給了他們魔法。”

“最開始襲擊敵人補給線的人也是我。”

“而你則是在幫我掩蓋。你故意輸掉比試，讓我看上去像是在廟堂修練之外開小差……”

慎的聲音充滿了誠懇：“戒，告訴我真相！你為什麼要殺他？”

劫緩緩閉上雙眼，面對著自己的兄弟，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但真相豈能輕易說出，如慎這樣真誠忠義的人，又拿什麼來承受……那沾滿鮮血的充斥著背叛和謊言的真相？

還是讓一切都埋葬於塵埃中，罪孽由我一人揹負就好。

“我很嫉妒你。他愛的兒子是你。我需要暗影魔法變得更強大——”

“這是你聽來的老故事。你把它當作是真的。你騙了你的學生們，你騙了你自己。但你騙不了我，戒。父親對你和對我一模一樣，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慎輕鬆就看破了他的言不由衷。

為什麼這個時候你這麼聰明呢？一時間，劫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欣慰。

但他不能，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你想聽我說我是清白的。但我不是。你想聽到我說那時一場意外。

“但那不是一場意外，慎。就在我從戰場回來的路上，我意識到……苦說大師沒錯。均衡教派的任務，保護萬靈與凡人之間的平衡，會受到戰爭的侵染。

“我們無法回到過去的樣子。均衡教派將會淪落為武士門閥。傭兵、刺客、賞金殺手——

“為了拯救我們的故鄉，必須有人建立新的流派。必須為均衡所不為。必須離經叛道。必須打破平衡。

“但如果我只是忤逆了苦說大師，或者擊敗了他，其他人將會加入我。”

你會加入我。

“那樣一來均衡教派就將遭到玷汙和拋棄。為了保住均衡，我的新流派必須同時成為均衡的死敵。

“所以在廟堂的陰影中，我讓苦說大師勸我改邪歸正，然後假裝被他說得有所動搖。然後，他以為我已經回心轉意、迴歸均衡，他便擁抱了我。然後……”

“我刺在你父親的心口上。”

“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我知道我是什麼，我變成了什麼。”

劫的聲音誠懇，並且似乎他的話語讓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所以慎幾乎完全相信了。

動機有理有據，與那個因嫉恨而弒師的版本相比，更加合理，是戒能作出的事情。但作為代價，犧牲的就是苦說大師，以及許多均衡的信徒。

慎痛苦的閉上了眼，為了艾歐尼亞，他能夠理解，但忠孝所使，他必須為父親報仇。

戒，下輩子再做兄弟。

慎緩緩拔出魂刃，高高舉起。

劫閉上了雙眼。

我已保守秘密至最後一刻，就這樣吧。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