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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迎面朝著任清歡撲來的,卻不是鏡片,也不是師妹說的水花,而是帶著濃濃香氣的……
「酒?」
任清歡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他再睜開眼時,已經站在了地窖一層,腰部以下全是酒,而且是上好的玉塵雪釀。
白老爺走在最前,因為才十四歲的身高,從前又發育緩慢,脖子都被淹沒了,不停喊著:「哎呀!哎呀!我千年的窖藏!」
他身後站著阿茹那,好整以暇地抱起雙臂,看著任清歡,聳肩道:「我說了,我那黃鶴頑皮,恐怕闖禍,要早點進來捉它,你們不該攔著我的。」
景丹站在任清歡身後,身上的傷口已經沒了,但內傷還在,不顧丹田的痛感,吸了一大口氣,就潛入酒中,同時取出了一枚月光石。
明亮的白光照徹酒中散亂的貨架、碎瓷缸。
卻沒有宋篤行的影子。
景丹的眼淚融在了酒裡,身子被任清歡架起來,靠在一邊的貨櫃上。她突然嚎啕大哭,重刀指向阿茹那:「妖物還我師弟!」
任清歡按住了她。
阿茹那搖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大哥消失了,」任清歡取出破了洞的乾坤袋,抖出一把重刀,也就是宋篤行的遺物,遞給景丹,看著阿茹那語調沉穩地說道,「這是鏡花水月的施術效果。」
一切發生在一瞬之間,幻術被破,死在幻境裡的人便如同鏡中花、水中月,永遠被留在了幻境裡,死不見屍。
白老爺驚恐回頭:「什麼?少盟主沒了?」
阿茹那往外走,再次與任清歡擦肩而過,道:「這有什麼稀奇?一個大活人,不定喝多了跑到哪裡去了,我的坐騎丟了才是真丟了,找不回來咯。」
任清歡把劍橫在阿茹那身前。
「鏡花谷不會真的以為……」他輕聲問,「可以殺了人就一走了之吧?」
「你有什麼證據?」阿茹那不慌不忙地說,「又想如何?」
任清歡劍上穿了一紙生死狀。他衝著那張紙點了點下巴:「沒有證據,也一樣能殺了你。」
阿茹那笑著用指尖劃過劍刃,在紙上留下了自己的血。
那張紙金光大盛。
圍觀的各大門派看不清地窖裡的情況,光是猜測就很震驚:「宋篤行去哪了?」
「阿茹那竟然肯簽生死狀?」
「阿茹那也太囂張了,謝小竹若知道,恐怕會恨不得殺了她吧?」
如果說一定存在一種術法不能被破,那任清歡認為,只能是「不解緣」,因為不解緣不是用來傷人的,而是強迫簽訂者信守諾言。
附著了這種術法的生死狀,即證明一旦試劍會上,阿茹那死在任清歡的手中,鏡花谷也絕不能因此追究到合歡宗身上,反之亦然。
「可說到底,任公子也不過是個凡人……」
「是了,連宋篤行都殺不了的妖,任公子又能如何?」
「太可惜了……」
誰知阿茹那撥開他的劍,揚長而去,卻留下一句:「你不會殺我的。」
眾人:「?」
她這是承認了自己殺不了一個凡人嗎?
開玩笑的吧!!
眾人還在議論中,人群中的白衣女子也看著任清歡的背影沉思,阿茹那卻已初步試探出了任清歡的實力,回去同謝小竹復命了。
俠盟一共來了五人,現在剩下四個,任清歡一揮手,把他們都帶到了合歡宗的地盤。
真正的葉知微與蘇巧盼一直等在地窖外,直到現在才跟著任清歡一起去了拍賣的場地,而不是像之前幻境裡那樣,早早就來到隔間裡坐著。
這才正常。
蘇巧盼進門就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