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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在巷子拐角的地方,就有一個醫院,應該可以救助。
不過,這人也太沉了!個子瘦小的閔舒懷撐得十分費勁,就在此時,他的耳邊忽然多了一道熱氣,嚇得他差點就把手裡的人扔出去了。
但那人勉強睜開了雙眼,也只是喘了口氣,模糊地叫了一聲「安煦……」接著又繼續昏睡過去了。
閔舒懷有些震動地側過頭,看了下這個奇怪的酒鬼一眼,心裡充滿了疑惑與詫異,這人對他的愛人倒是挺痴情的……
一步一步掙扎著將人送到那個還亮著燈的小醫院,醫院裡充滿了濃烈的消毒水味,還有各種焦躁不堪的情緒,這麼晚的夜晚了,醫院裡的病人仍然很多,無論是大夫、護士還是病人,都在一路飛奔。
幸好當一身狼狽的閔舒懷硬撐著將人送到醫院時,便有護士看到了,連忙跑過來幫忙把頭上流血不止的傅北林搬上擔架,再急匆匆地推往手術室。
在這過程中,那護士一邊緊急清理著傅北林身上的衣物,隨手便將他的物品遞給了一直跟著的閔舒懷,問道:「你是他的朋友麼?」
閔舒懷連忙搖了搖頭,又怕護士問他身上的傷口怎麼來的,緊張得有些口齒不清,道:「我、我路過的,看到他倒在地上了,所以才……」
「既然這樣的話,你看一下他錢包有沒有錢,先幫他掛個號去。」護士道。
閔舒懷有些緊張,嚇得連忙問道:「不掛號你們會不治麼?他會不會死啊?」
護士還是一臉急躁,她還得進去幫忙手術的事情,聽到這話便道:「這樣吧你先去付一下掛號費,就在樓梯口那裡,然後再聯絡一下他的朋友,他的衣服裡有手機,你幫忙打個電話吧。」
說完這話,護士便不再理會有些無措的閔舒懷,直接推著病人進了手術間。
雙手捧著一堆傅北林衣物的閔舒懷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周圍人來人往,閔舒懷站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有些擋路了,便找了個角落,仔細翻找了那人的衣物,終於在裡頭翻出一個錢包,開啟一看,幸好裡頭有幾張紅彤彤的百元鈔,除此之外,還有一張身份證。
閔舒懷舔了舔幹得起皮的嘴唇,終究還是好奇地把那人的身份證拿出來了,只見上面寫著:「傅北林,1990年11月2日,x市人。」還有一張清爽的大頭照,劍眉俊目,目光深邃,哪怕只是身份證的大頭照,都掩蓋不了他頗為嚴肅的氣場。剛剛太過緊張,加上是背著月光,閔舒懷都差點沒看清那人長什麼樣。
偷偷摸摸看了下身份證,閔舒懷有些做賊心虛地看了下週圍,幸好沒人察覺到他的奇怪。閔舒懷把所有的毛爺爺都拿了出來,再握緊身份證,先跑到櫃檯掛了號,再跑去辦了入院手續,一通跑後,才總算搞定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就這樣一走了之算了,反正那個人估計也記不清自己做了什麼事了,但是閔舒懷轉念一想,要是他不記得自己做的壞事,只記得被人砸了一腦門,反過頭來找他,那又怎麼辦好?還是隻能先留著,等那人清醒了,說清楚才好。
醫院裡的燈光向來都是慘白慘白的,再加上滿鼻子的消毒水味,那些面露愁容的病人,看起來就更加苦悶了。
閔舒懷穿著一身邋遢的舊冬衣,褲子和鞋子上甚至還沾滿了垃圾的惡臭,讓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掩住了鼻子,步履匆匆地越過他。這對於天性膽小內向的閔舒懷來說,簡直像一場公開的處刑,意識到別人對他的厭惡,閔舒懷只好貼緊了牆面,甚至連那雙洗得發白的鞋子都緊靠著牆角,這樣一來,倒滑稽得像個被罰站的學生。
好在這樣的尷尬沒有持續多久,一會兒後,護士終於從手術室裡出來,抬眼看到門口那個拘謹又瘦小的身影,便主動走到他身邊,道:「裡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