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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太兒戲了麼,她顯然也沒做好準備,只想著輕鬆,索性和你分開了,但事業與愛情,並不矛盾。」傅北林對李一檸的性格太瞭解了,眼裡只能放得下一件事,從來不會想什麼相容和妥協,解決事情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把其他事情都砍掉。
「她跟我說了很多,說三十五歲前不考慮結婚,不打算生孩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接受,如果現在就憑著感情答應了,日後反悔,對彼此都是傷害,所以也是趁這段時間冷靜一下吧。而且這種聚少離多的關係,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葉承年嘆了口氣說道,神色雖然萎靡,但說話還是經過考量的,對於他和對方的這段關係,確實是該好好想想。
能說出這樣的話語,傅北林也清楚自己這位好友並非到了傷心裂肺的地步,難過傷心或許有,但最起碼理智還在,便也稍微放下心。
「倒是你呢,」葉承年又要了杯酒後,轉頭緊盯著自己這位從孃胎裡就認識的好友,目光炯炯有神地直擊某人的內心,道:「你怎麼突然想到老牛吃嫩草了,這節操也太不行了。」
傅北林太陽穴旁的神經忍不住一跳,黑著臉問道:「誰是老牛?」
「你啊!」葉承年理直氣壯地嫌棄道,「好傢夥,今天還帶到俱樂部那去了,要不是你屁股一挪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我還真被你蒙在鼓裡。老實交代,什麼時候認識的人?!」
實在是被葉承年那粗俗的話語噁心到的傅北林皺著眉頭,滿頭黑線,但還是坦然道:「三年前你就認識他了。」
「三年前?」葉承年敲著腦殼仔細想了一通,還是一頭霧水,道:「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縣,」傅北林淡淡道,「三年前我被人一酒瓶子撂倒在巷子裡,就是他敲的。」
這話一出來,葉承年頓時就想起來了,一想起來,那嘴巴就張得跟□□似的,臉上滿是驚恐,半晌才回過神來,脫口道:「傅北林你他媽這是抖吧,被人敲上一酒瓶子還愛上人家了,可把你能的!」
有些話,傅北林其實只藏在自己的心裡,連最親密的朋友都沒坦言過,他從來沒想過,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還會在冷冬的深夜裡得到一點難得的救贖,那副稚嫩的身子明明滿懷恐懼,卻仍然選擇把他從深淵中救了回來。
救贖,這種土得老掉牙的詞語卻恰如其當地描繪出了他的感受,或許沒有人能相信吧,像他傅北林這樣的人,竟會因為這種事,就被打動道。
「他身上很暖和。」傅北林看著冰涼的酒杯中倒影出來的自己的樣子,緩緩道。
在那麼冷的寒夜裡,哪怕只有一點點火苗,也很難不讓人感懷,更別提那時他才剛被另一個捧在心尖呵護了幾年的人背叛了一把,有時候,人的心動或許就是頃刻間發生的事情。
寒冬裡種下的種子,雖然深藏在地下,無人發現,但一旦遇到水和陽光,就能一下破土而出,快得或許連本人都猝不及防。
葉承年也清楚傅北林曾經發生過的那些操蛋事情,想到那個又慫又垃圾的傻逼,就氣得牙癢癢,不過,他也憂啊,「小閔才剛剛成年吧,不說禍不禍害的事情,你不怕老了人家年輕力壯把你甩了麼?」
聽到這話的傅北林眼神閃爍了一下,迴避道:「你擔心得太早了,現在什麼事都還沒發生。況且如果年齡是一切問題的源頭,這世界上的很多情侶應該都不會出現問題。」
「哎,那安煦你是真的放下了麼?你們倆除了談談感情外,還有沒有……」葉承年壓低了聲音,頗為八卦地問道。
傅北林不知道自己這位好友滿腦子都在想什麼黃色廢料,他腦海里繃緊在神經在想到對方此時此刻還是個失戀人的時,便又彈回去了,面無表情地回到:「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