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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了。”她打鈴叫人。
“先生的車可是套好了?”她問當差。
“套好了,太太。”
“我要用。讓他用我的車吧。等七點鐘再開飯。”
“喂,來吧,”她招呼歐也納。
歐也納坐在特…紐沁根先生的車裡陪著這位太太,覺得象做夢一樣。
她吩咐車伕:“到王宮市場,靠近法蘭西劇院。”
一路上她心緒不寧,也不答理歐也納無數的問話。他弄不明白那種沉默的,痴呆的,一味撐拒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一眨眼就抓不住她了,”他想。
車子停下的時候,男爵夫人瞪著大學生的神色使他住了嘴,不敢再胡說八道,因為那時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
“你是不是很愛我?”她問。
“是的,”他強作鎮靜的回答。
“不論我叫你於什麼,你不會看輕我嗎?”
“不會。”
“你願意聽我指揮嗎?”
“連眼睛都不睜一睜。”
“你有沒有上過賭場?”她的聲音發抖了。
“從來沒有。”
她說:“啊!我放心了。你的運道一定好。我荷包裡有一百法郎;一個這麼幸福的女子,全部財產就是這一點。你拿著到賭場去,我不知道在哪兒,反正靠近王宮市場。你把這一百法郎去押輪盤賭,要就輸光了回來,要就替我贏六千法郎。等你回來,我再把痛苦說給你聽。”
“我現在要去做的事我一點都不懂,可是我一定照辦。”他回答的口氣很高興,他暗暗的想:“教我幹了這種事,她什麼都不會拒絕我了。”
歐也納揣著美麗的錢袋,向一個賣舊衣服的商人問了最近的賭場地址,找到九號門牌,奔上樓去。侍者接過他的帽子,他走進屋子問軟盤在哪兒。一般老賭容好不詫異的瞧著他由侍者領到一張長桌前面,又聽見他大大方方的問,賭注放在什麼地方。
一個體面的白髮老人告訴他:“三十六門隨你押,抑中了,一賠三十六。”
歐也納想到自己的年齡,把一百法郎押在二十一的數字上。他還來不及定一定神,只聽見一聲驚喊,已經中了。
那老先生對他說:“把錢收起來吧,這個玩藝兒決不能連贏兩回的。”
歐也納接過老人授給他的耙,把三千六百法郎撥到身邊。他始終不明白這賭博的性質,又連本帶利押在紅上。①周圍的人看他繼續賭下去,很眼癢的望著他。輪盤一轉,他又贏了,莊家賠了他三千六百法郎。
老先生咬著他的耳朵說:“你有了七千二百法郎了。你要是相信我,你趕快走。今兒紅已經出了八次。倘使你肯酬謝我的忠告,希望你發發善心,救濟我一下。我是拿破崙的舊部,當過州長,現在潦倒了。”
拉斯蒂涅糊里糊塗讓白髮老頭拿了兩百法郎,自己揣著七千法郎下樓。他對這個玩藝兒還是一竅不通,只奇怪自己的好運道。
他等車門關上,把七千法郎捧給特…紐沁根太太,說道:“哎喲!你現在又要帶我上哪兒啦?”
但斐納發瘋似的摟著他,擁抱他,興奮得不得了,可不是愛情的表現。
“你救了我!”她說,快樂的眼淚簌落落的淌了一臉。“讓我統統告訴你吧,朋友。你會和我做朋友的是不是?你看我有錢,闊綽,什麼都不缺,至少在表面上。唉!你怎知道紐沁根連一個子兒都不讓我支配!他只管家裡的開銷,我的車子和包廂。可是他給的衣著費是不夠的,他有心逼得我一個錢都沒有。我太高傲了,不願意央求他。要他的錢,就得依他的條件;要是接受那些條件,我簡直算不得人了。我自已有七十萬財產,怎麼會讓他剝削到這步田地?為了高傲,為了氣憤。剛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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