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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那麼在北面戰場,勢必出了大變故。既然傅辛此時不在阮宜愛面前細說,那麼這個變故,很有可能,是對阮馮派系極為不利的。
第80章 一枰翻覆戰枯棋(四)
官家瞧著阮二孃那轉來轉去的眼神兒,自然知道她此刻又在胡思亂想些甚事,卻一心要吊著她,不肯讓她走。阮宜愛卻全然不曉他這番腌臢心思,但又含羞帶怯地嬌聲道:“自從上次被官家訓過之後,奴奴這些日子,又一個人去廚房裡練了好幾道菜,再不會讓官家吃涼的、生的、帶血的了。妾的廚藝精進了許多,官家可要好好等著。”
傅辛卻蹙了蹙眉,隨即放下手中茶盞,但溫和地說道:“不必了。下次再嘗罷。朕還有政事要處理,便不在此耽擱了。”
阮宜愛一怔,心裡有些委屈,眼圈立刻微微泛紅,可卻也強忍著,甜甜地笑道:“那四郎去忙罷。不必在意妾。妾和二孃隨便吃些便是,四郎也要好好用膳,萬萬不能將就。”
傅辛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隨即深深地望了阮流珠一眼,緩緩勾唇,這便起身離了去。而流珠心神不寧,但陪著阮宜愛一同用了膳,阮宜愛心情不佳,軟綿綿地拿著玉箸,隨意吃了幾筷子,這便到後面歇著去了,流珠也沒什麼心情,草草用罷,才出了浣花小苑,便被一個圓臉小太監請到了理政殿後頭。
傅辛才前殿,正與傅從嘉等說著話兒,流珠候在偏殿,閒來無事,又瞧著那圓臉小太監長得頗為可愛秀氣,且有幾分眼熟,便細聲道:“你瞧著倒是面善。”
那小太監笑了一笑,小聲道:“上次在溫泉莊子,是奴去請的二孃和小將軍。二孃還給了奴點心吃哩。”
流珠稍一回想,彷彿有些印象,便溫聲道:“你叫甚名字?”
小太監笑嘻嘻地答曰:“奴名喚周八寶,關小郎是奴的師傅。二孃以後有甚吩咐,儘管跟奴講,奴都替你做。”
流珠左右無事可做,便與這太監周八寶聊了一會兒,直到前殿傳來一陣沉著有力的腳步聲時,周八寶立時噤聲,連忙退避開來,流珠跪坐在擺在小案邊的蒲團之上,抬眼便見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沉聲說道:“二孃近來,是越來越好看了。”
流珠紅唇微動,心中略略有些急躁,剛要說話,唇邊卻被男人的食指抵著,耳聞那人平聲道:“外頭瓊白一片,如撕棉扯絮一般,白茫茫大雪,將那髒的、乾淨的,都一併掩了去。朕難得能歇上一會兒,二孃有甚話兒要講,稍後再說。”
他說著話,興致忽起,命周八寶拿了銅鏡與畫眉墨來,扯著阮流珠坐到了銅鏡前,立在她身後,大手捧著她有些發尖的下巴,另一隻手則細細為她畫眉,動作雖稍顯生疏,卻也是十分細心。但流珠卻滿心煩悶,無意配合,更懶得看一雙黛眉被他畫作了何等模樣,只等男人說畫妥之後,匆匆在那略顯朦朧的菱花銅鏡裡掃了一眼,隨即沒好氣地道:“官家若是玩夠了,可讓兒開口說那不討喜的話兒了?”
傅辛微一挑眉,隨即擱了畫眉墨,略有些疲倦地道:“說罷。許久沒聽二孃說話了,便是難聽話兒,我也聽了。”
流珠心上微緊,斟酌著道:“徐子期在邊關,除了官家撥給他的人馬外,那阮家人、馮家人等,才不會分給他一兵一卒,哪裡有他立功的份兒?但官家卻說,北面戰事近來風風光光地贏了好幾場,且是託徐子期的福,卻不知,福從何來?”
傅辛狀似漫不經心,慵懶道:“二孃對你這兒子倒是上心。”頓了頓,他笑道:“也是,畢竟,母子連心。可是等以後,珠兒你若嫁作了他人之婦,你可要記好了,你二人便半點牽連也無,完完全全是不相干的兩個人了。”
流珠故意急道:“若是徐子期沒有出事兒,兒喪期一過,想做甚事便做甚事,只管把這個家託付給他便是。可是若徐子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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