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3/4 頁)

她一眼，卻看到那一閃而過的情緒裡有失望，有尷尬，甚至還有一絲看不真切的慶幸。

然後，裴玥淡然地說：&ldo;沒事的，祝祁先生工作順利。&rdo;

祁願這才得以喘口氣。

黃靜雯有些不滿，但是也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合多嘴，畢竟他說得在理，而且就連裴玥也沒什麼，她只好壓下不快吃起了飯，倒是張覃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幾不可查地蹙起眉。

一頓飯之後，祁願如釋重負，說了一句幫忙收拾碗筷就站了起來，結果還沒走到廚房門口，就被黃靜雯提溜了回來硬逼著他送裴玥回去。

大晚上讓一個女生自己回家卻是欠了些，祁願也只好答應了。鑑於他沒有駕照也沒有車，所以只能送裴玥到樓下去打計程車。張覃家樓下這個位置不是很好打車，兩人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車，祁願有點尷尬，只好說：&ldo;這個位置比較偏，往前走一點或許會有車。&rdo;

裴玥點了點頭，兩個人就順著路邊往前走。現在是晚上，這條街道沒什麼商店，所以冷冷清清的基本上沒有人，沉默的氣氛縈繞在兩人中間。

&ldo;祁先生……&rdo;祁願還在琢磨著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就聽到裴玥開口了：&ldo;今天很抱歉，忽然過來是我唐突了，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以後我會注意的。&rdo;

祁願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心裡一陣內疚，他沉默了片刻，轉過身衝著裴玥彎下了腰，十分歉意地開口：&ldo;真的很對不起，我可能……&rdo;

他話還沒說完，裴玥卻先笑了，說：&ldo;我明白的。&rdo;

祁願抬起頭看她。

&ldo;我明白的，我一早就猜出來了，看祁先生的樣子，應該是有喜歡的人吧？&rdo;裴玥把一縷頭髮挽在耳後，說：&ldo;祝你幸福。&rdo;

祁願這句道歉還沒說完，後半句硬生生被腰斬了，一向不擅長交際的他漲紅了臉，頓在原地，開口也不好，不開口也不好。

好巧不巧，這時候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裴玥一招手，就停在了兩人的面前。裴玥衝著祁願點了點頭，說：&ldo;謝謝你送我下來，那我就先回去了。&rdo;

祁願憋了半天，最後只能說：&ldo;好的，路上小心。還有，真的很抱歉……&rdo;

&ldo;其實，你不用這麼自責的。&rdo;見他一臉歉意的樣子，裴玥抿了抿唇，說：&ldo;我一直覺得，我應該是很喜歡你的，雖然這種感情來得很快很突然。可是今天，在你拒絕跟我去看電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過。&rdo;

&ldo;我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祁先生對我說過一句話，每一部小說都是一個世界。&rdo;她好像陷入了沉思，過了半天才拉開了車門，說：&ldo;我對這句話印象很深刻，現在想想，總覺得自己也像活在一個框架裡一樣，人生軌跡都被安排好了，連喜怒哀樂都變得遲鈍了起來。&rdo;

說完之後，她自己也覺得說得太奇怪，於是歉意一笑，朝著祁願揮了揮手，然後乾脆利落地坐上了車。

在聽到裴玥這番聽上去莫名其妙的話之後，祁願心底的一根弦忽然被觸動了。可是他來不及再問清楚，裴玥已經上了計程車。

最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輛車一點一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站在原地，腦子裡細細回味著剛才的情景。

之前的所有怪異之處一點一點串了起來。

他心有疑惑，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張覃家。碗筷已經洗好了，祁願便自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