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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足矣。

第三十章

電影散場，傅廷川沒急著回去，而是把車開到朝陽公園門口，熄火。

他下車，走到姜窕那邊，替她開啟車門，說：&ldo;走走吧。&rdo;

姜窕生得嬌小，跳下去，和他撞了個滿懷。

傅廷川微笑，順手攬住她，側身替她將副駕座椅上的圍巾拿下來，帶上門。

姜窕站定，抬頭瞄了眼身畔的男人：&ldo;你要不要戴個口罩，這邊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rdo;

就算是黑夜，你也英俊得很顯眼呀，我可不想給別人看清。

她發著光的眼神，總是讓人無法拒絕。

傅廷川從大衣兜裡取出一隻黑色口罩，老老實實戴上。

他自然地握住她手，往前走。

路燈彷彿魔法，淋在地上，鋪路白雪瞬間成了金色的砂子。

走出去幾步，姜窕停住，晃晃彼此交握的手，問他：&ldo;這樣老把手放在外面晃會不會冷？&rdo;

&ldo;嗯，冷嗎？&rdo;他攥緊她的手，微涼。

&ldo;我有個方法，&rdo;她沖壞兮兮笑了一下，趁他還未反應過來，突地帶著他手一起，揣進了他大衣口袋裡：&ldo;這樣兩個人都不用怕冷啦。&rdo;

&ldo;是不是很聰明？&rdo;她嘚瑟地晃了下腦袋。

&ldo;嗯‐‐&rdo;他拉長尾音，似是深表贊同。

兩人不再說話，就這麼步調一致地，並肩而行。

天公作美，天上下起小雪，紛紛揚揚的，像蘆花。

姜窕每走兩步，就要用餘光偷窺下傅廷川。

被男人捉到之後，她又急促低下頭。

&ldo;看什麼？&rdo;他的聲音，埋在口罩後頭，很沉悶。

&ldo;看你好看。&rdo;她答得很不知羞。

&ldo;口罩擋了大半張臉，還好看？&rdo;

&ldo;嗯，好看。&rdo;你的全部都好看。她問他：&ldo;你平常出去都要戴口罩嗎？&rdo;

&ldo;嗯。&rdo;

&ldo;被人認出來過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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