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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說完他下床，拿個香蕉掰開就吃。

我找了家影樓，把膠捲遞上，要加快的。營業廳一位女職員開過票，讓一個小時後來取。

出門後，我有點緊張，彷彿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心想，營業廳的幾個職員，在看到照片後，一定會交頭接耳，商量著給警方報案，不久警察就會來抓我，說我製作淫穢圖片，夠不上判刑，也得治安拘留，報到學校，全校譁然，深究下去，最後查出我與何帆是一對同性戀，我還有臉見人嗎？天那！太可怕！遠遠看見兩個警察巡視過來，我悄悄地避開。我在樓的一角，望著對面的影樓，觀察有沒有異常人進出。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我猶豫再三，不敢進去，不得已，還是給何帆打了電話。何帆到來，聽我說出顧慮後，翻眼看看我，接過票大方地走進去，我跟在後面。開票的女職員核對後，將照片遞過，又送一個小相簿，沒忘打量一下何帆。何帆竟衝她擠眼伸舌頭。

出了門，何帆抽出照片細看後，故作賣弄地叫起來：“哇噻！好一個酷仔，帥呆了！我看了都性起。”又拍拍我肩說：“我自己的寫真，自己欣賞，怕什麼！誰還能把我怎麼樣？”然後挖苦我：“你這小子，敢做不敢當，整天就知道對我狠，遇事就糖漿。”接著，把照片往我面前一遞：“拿著，收好了。”

三十四張照片，清晰地烙著那段難忘的歲月。多少年過去了，它依然是我心靈的歸宿，有它的相伴，我一生都不會感到孤獨。現在，我不再哭泣，最大的心願，是在我回歸自然的時候，這些照片能和我的軀體一起熔化，在那冥冥的世界裡，重溫我們的故事。

中午，在一家小餐館吃過盒飯，何帆要到市裡看電影，說是新進的美國大片。我堅持要去溜冰，互不相讓。

“溜冰什麼時候都可以去，大片錯過就沒機會，平時我總依你，這回你該依我一次。”他說得好傷心。

“既然都是依我，就再依我一次吧。”　我一點也不謙讓。

他看我不依他，坐著不動，我過去拽他，他也不起。

“不然，我們就打賭輸贏，錘、剪、布三下兩勝，願者服輸。”他想尋求機會，提出建議。

我連贏兩下，拉他走，他不情願地跟著。路過一個超市，他說要買點水和零食，我們一起進入。人很多，看過兩個貨櫃，一轉身，就不見他，喊幾聲，無回應，找幾圈，沒蹤影。我一個人興味寡然，不想再去溜冰。回到房間，我將照片按拍照的順序整理好收入相簿，一個人靜靜地欣賞。一張張照片撥動我的情弦，心律隨之亢奮，只覺得醺醺如醉，忽忽如夢，有一種全身心陶醉的幸福感。

傍晚時，何帆回來了，進門，先抱怨起我來。

“怎麼搞的？我這活生生的人你都看不住，竟然把我給弄丟了，要是被人販子拐走做了人家女婿，你可別後悔。”他停頓一下，又嬉皮笑臉地說：“超市人多雜亂，再也找不到你，只好自己單溜，看一場電影，好過癮，大片就是大片，驚心動魄，扣人心玄。”他怕我怪他，先堵住我嘴，讓你生氣不得。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乘我不備，故意溜走的，反說起我，今天非罰你不可。”

“罰我做什麼？”

“騎你大馬。”

“嗨！又是騎大馬，我的膝蓋都快磨出繭了，真拿你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說著，上來從後面緊緊地抱住我。

第三十二集

我清楚地記得，那是週五，天很晚了，下著雨。我在看書，何帆躺在床上聽音樂。這時曉宇敲門進來，手裡拿個擋雨的塑膠資料夾，身上溼漉漉的。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說：“嘿！我有錢了，明天請你們吃飯。”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何帆也摘下耳機坐起來，疑惑地問：“喂！哪來的錢？不會是中大獎了吧？”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