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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她的臉,但顧蘊依然一眼認出了後者,不是別個,正是彭氏,那個即便化了灰,她也能認出來的賤人!
賤人才害死了她的母親,竟還敢來見她!
顧蘊心裡恨得滴血,想也不想便要下床往彭氏的肚子撞去,她不是很得意於自己腹中的賤種嗎,她現在就給她撞掉了,看她還要怎麼得意!
卻忘記自己眼下只是個不到四歲的孩童,又才逢母喪,身心俱損,別說將彭氏腹中的孩子給撞掉了,連下床都成問題,以致她才一動作,便直直往床下栽去。
還是如嬤嬤眼疾手快,險險接出了她,她方倖免於摔傷,饒是如此,依然將如嬤嬤嚇得不輕,摟著她的手直抖,句不成句,調不成調:“蘊姐兒,你要什麼,告訴嬤嬤,嬤嬤替你去拿,你千萬別嚇嬤嬤……”
彭氏自然無從得知顧蘊現下心裡在想什麼,她很自然的便上前自如嬤嬤懷裡接過顧蘊,柔聲哄起來:“蘊姐兒別怕,姑姑在這裡,有姑姑保護你,憑什麼牛鬼蛇神,都別想再傷害你……啊,蘊姐兒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踢起姑姑來,難道蘊姐兒不喜歡姑姑了嗎?”
顧蘊充耳不聞,只管往彭氏的小腹踢去,心裡暗自冷笑,我豈止不喜歡你,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彭氏左躲右閃的,到底還是被顧蘊踢中了一腳,小腹霎時隱隱作痛。
她不敢再由著顧蘊胡來了,腹中的孩子可是她後半輩子的全部指望,是她眼下最大的砝碼,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找誰說理去?
遂將顧蘊遞迴給瞭如嬤嬤,方冷下臉來說道:“蘊姐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你們誰在她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還是暗地裡給了她什麼委屈受?我可告訴你們,姐姐是不在了,可太夫人和老爺還在呢,我這個姑姑也還在,你們若是打量著蘊姐兒沒了娘,她自己又小話都說不利索,便可以由著你們作踐,那就是打錯了主意,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今日我且先饒你們一回,若下次我再來瞧蘊姐兒時她仍是這樣,就休怪我不講情面,將事情回了太夫人,將你們都打一頓攆出去了!”
真是好大的威風,在她母親的院子,她母親還屍骨未寒,就迫不及待擺起二房主母的威風來,真以為自己已當定了顯陽侯府的二夫人、二房的當家主母是不是?
顧蘊仍不說話,掙脫了如嬤嬤的懷抱,便繼續往彭氏身上撞去。
彭氏唬得不輕,想也不想便叫道:“你這孩子今兒到底怎麼了,莫不是中邪了不成?”
說著,本想借題發揮,趁機將顧蘊屋裡的人都攆了以絕後患的,卻見顧蘊一雙眼睛裡竟閃著小孩子絕不可能有的寒光,又想起她不撞自己別的地方,偏只撞自己的肚子,莫不是知道了什麼不成?
彭氏終究心虛,只得暫時打消了心裡的念頭,也不敢再多待下去,忙忙扔下一句:“罷了,太夫人那裡還等著我回去服侍呢,我明兒再來瞧你。你們幾個,好生服侍著四小姐,若四小姐有個什麼差池,你們就等著挨板子罷!”便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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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心虛
餘下如嬤嬤看著彭氏落荒而逃的背影,只覺說不出的解氣與痛快,因先讓丫頭們都退下了,才抱起顧蘊親了一口,在她耳邊小聲道:“好蘊姐兒,你怎麼忽然就醒悟了?方才我還擔心,與你說了那番話卻忘記囑咐你,任何人都不得告訴尤其是不能告訴她了,沒想到倒是我白擔心了。”
顧蘊總不能告訴如嬤嬤自己是因為重活了一世的緣故,才忽然“醒悟”的,遂什麼都沒說,只是抱緊了如嬤嬤的脖子,用行動表達自己對她的依戀與信任。
心裡則暗自懊惱不已,可惜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