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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著對面的女兒。

父女兩人對視了數秒，範曌綾收回目光，垂頭喪氣道：「我就知道，你根本沒什麼辦法，只是在自尋死路罷了。」

範浪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俯身挖起了一大塊白雪，將其捏成了雪球，感慨道：「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該有多好，如果你還是小孩子，我就可以跟你一起打雪仗了。」

「弟弟範柳明還很小，他完全可以在你膝下承歡，也沒見你有多疼愛他。這麼多年了，你才見了他幾面，他有好多次都哭著喊著要父親。你就別在這裡假惺惺了！」範曌綾嚷道。

「我是對不起你們。」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只要你放棄跟創世魔神作對，一切就還有商量的餘地。大家都在家裡等你呢。」

「回去替我跟他們說聲對不起，我走的這條路，是沒有回頭路的，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路？這哪裡是路？分明是飛蛾撲火，以卵擊石！再難的路也能走過去，但你連路都沒有！」

「如果我鬥不過創世魔神，死在他的手上，那家裡人就統統都靠你來照顧了。」

「不！明明是你的責任，憑什麼讓我來背？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就該你來照顧！」

「我不奢求原諒，也不奢求理解，你們要怪我就怪吧。哪怕到時候我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我也無怨無悔。」

「爹……你沒救了。」

範曌綾搖搖頭，轉身憤然離去，消失在了漫天風雪之中。她離開之後，這裡似乎變得更冷了。

範浪站在原地，看著風雪發呆，幻想著女兒又會走回來，然後再跟他說些什麼，哪怕繼續對他大喊大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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