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72(第2/7 頁)
“現在才知道大錯錯,賀先生是大情種。”
詹妮可能是在北歐這邊待久了,講起話經常中英文結合,還會說一些施嫿聞所未聞的俚語,有一種浮誇的滑稽感,聽施嫿啼皆非。
羅姆瑟的居民們都很和善,施嫿的聖誕穿搭被熱情的北歐友人誇了一路。
當地的風土人情很感興趣,沿途總忍不住和當地人攀談幾句。
不懂挪威語,當地人的英語也有著聽起稍顯費勁的口音,雙方互相比比劃劃竟然也能沒有溝通障礙,實在有趣。
既然要留下過聖誕,自然要挑選一間喜歡的餐廳。
施嫿是不久前才當地居民口中瞭解到,很多餐廳在聖誕節當日都會關門,所以選餐廳的成了需要花點功夫的要緊事。
但因為心情好,相信趕在下午追極光之前,肯定能約上合適的餐廳。
午餐是逛累了在街邊隨意進的一家老餐館,盲點的帝王蟹腿、青口貝、烤羊排和奶油魚湯全都不踩雷。
餐館沒什麼客人,老闆很健談,是個看不出年紀的老爺爺,用餐期間他給施嫿推介了不少地道美食。後施嫿起身去盥洗室,回的路上還被老闆拉著在吧檯閒聊了一陣。
等走回去落座,詹妮剛回復完幾封工作郵件,抬首著說:“我也去下洗手間。”
“好。”施嫿溫和應聲,坐下準備整理下照片,餘光被餐桌左側角落的一枚鵝黃色物件吸引。
熟悉又陌生的手工掛件不知被什麼人靜靜擱在了兒,令施嫿產生一瞬間的空錯亂感。
良久的恍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十幾年的光陰逝去樣快,但竟然還記,原有些掩埋在光陰深處的隱痛是永恆不褪的。
細密的眼睫輕輕震顫,終於顫抖著手指將枚熟悉又陌生的手工掛件拾起,攥在指腹,入墜舊夢般反覆摩挲著。
鵝黃色的方形小掛件上面繡著歪歪扭扭的三個字——平安符。
說是平安符,其實就是兩片不知哪剪下的布料,被沿著邊緣縫合在一起,中間填充了一小團棉花。
這恐怕是世界上最簡陋的平安符了,但施嫿的眼圈不可自抑地泛起霧氣。
這是剛上小學一年級年,在家政課學會了用針
線之後,興致勃勃縫製出的。
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送給媽媽最質樸也最能的祝福。
記憶中的平安符應該是很漂亮的,但是六歲的留下的印象。
隔十六年再看,才現原是如此滑稽簡陋,但是又透著孩子的摯可愛。
媽媽當很開心,把抱在腿上,親了親肉乎乎的臉頰,聲音溫柔似水:“我們嫿嫿厲害,手這樣巧,媽媽會永遠珍藏的,謝謝寶貝。”
隔日,媽媽飛往瑞士採風。
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媽媽。
直至十歲年才知道,竟是早已天人永隔。
嗓子口像是糊住了世間最苦澀的東西,手心攥緊這枚鵝黃色的平安符,恍惚地站了起。
下張望,餐廳內除了老闆和一名服務生,分明再無一人。
詹妮還在盥洗室,但已經等不及,夢遊般紅著眼眶追了出去。
這是屬於媽媽的東西。
不該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
周皆是白茫茫的雪色,這地廣人稀,一條街道上一目望不見幾個人,遠處也只有零散的幾個陌生面孔。
施嫿深吸了一口氣,重重掐著自的掌心,逼迫自鎮定。
正當準備折返回餐館的候,口驀地被用力捂住。
刺鼻的氣味襲,瞳孔瞬間渙散,失去了知覺。
羅姆斯街頭人煙稀少,一箇中少女被擄上一臺黑色麵包車,因為速度迅疾,根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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