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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依白』匆匆跑到青翊跟前，伸手想要去拉青翊的手，他的肩膀處還有一個血洞。

「師尊您到底怎麼了，我是小白啊！」

青翊甩開那隻手，然後掐起了『段依白』的脖子，漸漸收緊。

「你不是小白！」

不是小白，是冒牌貨。

該死。

「咔嚓！」頸骨斷裂的聲響傳來，『段依白』失去了呼吸。

「小白！！」

三名師兄不敢置信地看著倒在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人。

小白死了？

下一刻，地上的人化作了白光，消散在空氣中。

包括青翊手上沾著的血跡都消失了，不留絲毫痕跡。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三人一時間被一連串的衝擊給整暈了，根本反應不過來。

青翊一言不發回了殿內。

小白，這就是你說得要實現為師的願望？

拿一個拙劣的冒牌貨，以為就能代替你？在你心裡，為師就這般眼瞎，看不出來那明晃晃的區別？

為師會找到你，一定會找到你，你別以為能離開為師。

來到段依白的房間，青翊一遍又一遍描摹著房間的樣子。

拿出曾經從段依白那裡買來的那幅畫像，掛在牆上。

然後又坐在了段依白常坐得桌案邊，細細翻看著那些因為略有瑕疵或者畫技稚嫩而沒有被賣出去的畫像。

想要輕輕摸一摸，可是怕毀壞了，只是在空中虛虛描繪。

最後拿起了架子上的畫筆，攤開一卷白紙。

青翊畫技並不好，畫了許久，廢棄了許多張畫卷才勉強畫出一幅還算可以的畫像。

畫得是笑容燦爛的段依白。

等那幅畫微幹，青翊將其掛在了自己的畫像旁邊，然後看了許久。

自那以後，青翊沒有再回去過自己的房間，就這麼在段依白曾經的房間留下了。

青翊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一開始還只是一個人在房間裡不出來。

三名弟子輪番勸解，後來就連掌門執教都過來。

後來青翊出來是出來了，卻是為了辦一場儀式。

在幾乎大半個修仙界的見證下，青翊跟一個布偶結契了。

那個布偶黑髮紅衣，眉眼像極了某位如今無人敢在青翊面前提的人。

「小白，為師終於跟你結契了，你高不高興？」青翊一襲紅衣，雪發如瀑，將一半的玉飾掛在玩偶身上，輕聲問道。

那玉飾比整個布偶都要長，拖拽下來，有種悲涼的滑稽。

臺下寂靜無比，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只默默看著臺上那一出獨角戲。

「青翊你清醒點，你還想要瘋到什麼時候？！」

褚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想要把那個布偶從青翊手裡拿走，不讓對方再這麼瘋瘋癲癲下去。

「滾開，別碰小白！」青翊赤紅著雙眸，狠狠盯著褚易。

「上次就是你，不然我跟小白早就在一起了，這一次你還想要阻礙我跟小白！」

「你發什麼瘋，那不是白白，那只是一個布偶！」

「你閉嘴！！」青翊抱緊了懷裡的布偶，像溺水之人抓著最後一根稻草。

「小白他說過要跟我永遠在一起，他說過的」青翊踉蹌了兩步，嘴裡還在不停唸叨。

「小白說他最喜歡我，說他永遠不會離開我，他說他愛我！」

「你們誰都不能把小白帶走，你們別想帶走小白！」

「青翊！」褚易大喝一聲，恨鐵不成鋼，「白白是自己離開的，沒有人逼他！你別再自欺欺人了，要是真捨不得，你去把白白找回來啊，在這瘋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