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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有目標了?」
他說:「沒有的話,老同學你要怎麼幫我?」
……我想了想:「最近剩女挺多的,給你安排相親?」
送走老班不久就接到chris的電話,她在電話裡火冒三丈的指責項北的不對。
兩人又吵架了。
究其原因是項北周末出海邀請了朋友中有他的前女友……
chris說:「這個沒腦子的男人,都分了還請她幹嘛,這不是給我添堵嗎?還有那個女人,也太不上道了,意思意思的喊她一聲,她還真來啊?怎麼這麼把自己當回事呢,誰分手不是躲都來不及,還往一起湊合還當著我這正牌的面,不嫌難看啊。」
……
我安慰了幾句,chris恨恨的說:「項北那小子再給我添堵,我就找那個女的說事兒去!」
掛了電話,我低頭反思了一下自己。
換位思考,佳人的心情應該和chris一樣吧。
就像當年我們分手後,他出了國就在我世界裡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也因為恰似的湊巧緊跟著出了國,隔了一個多月的第一通越洋電話就是:「我愛上四子了……」
那時候即使自己這邊的狀況再糟,我心底也有過一個疙瘩。
以前家裡人都說我像電線桿,又直又瘦,僅僅一個月,都開始喊我釣魚竿,風一吹,就歪了。
那一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好的年華,我用來活的像個老太太。
經歷了一些事情後我終於想通了,我和他的緣分也就僅此而已。
用我媽的話:我就從來沒指望過你和他成,門當戶對還是很重要的。
那時候,他的爺爺剛去世,遺產分配引起了家族的內鬥。
頂樑柱倒了,所有隱藏在地下的問題傾巢而出,他也是心力交瘁的。
我能理解他,卻幫不到他。
他怪我對他沒有一句關心一句問候。
所以他煩了,扔了一張飛機票給我:「不來也不用通知我了。」
他有他的悲哀,我有我的不幸。
我爸飲酒過量,誘發腦血栓住院,雖然送的及時,也差點沒把我的家庭搭進去。
佳人來電話的那天,我也學我爸多啄了幾口酒,人沒喝醉,卻十天沒有大便。
即使憋得特別難受也沒辦法,我在廁所裡用盡了力氣,流淚都哭不出聲音。
我那時候以為我會是世界上第一個被大便憋死的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從那兒以後就一滴酒也不沾了。
其實也算好事兒。
可說出來總歸也不雅觀,我便自扣了喝酒過敏的頭銜。
仍然起了個大早去坐車,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外出shoppg一些東西直接回家。
也是打算著先斬後奏,jerry像來不按常理出牌,工作狂一個真的沒什麼道理可言。
也曾半夜打電話叫我們週末去加班過。
對於喜歡養生的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兒。
人算不如天算,剛出了門,就接到jerry電話,我還沒來得及開口,jerry就給我定了罪:「沈凡,你今天遲到了。」
我從善如流的「嗯」了一聲,打算請假。
jerry又道:「正好,我不用讓小劉專門出去一趟了,女王又要駕到,上次批評咱們這人連個好茶都沒有,你來時在路上買點兒,再買點兒精品水果,撿貴的,先這樣,快點來。」
就掛了。
我那句不舒服請兩天假沒來及見光就死了。
我站在原地掙紮了一會兒,是失信於jerry還是失信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