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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點頭道:“這話說得在理。”
韓左相道:“如果訊息屬實,單靠邊境上的屯軍是不足以抗敵的,且怕也堅持不久,但若調兵赴邊,恐怕聲勢過大,令人側目,且所費甚多,若萬一是個誤會,與外邦解釋不清,怕要假戲真做,勞民傷財,極易惹怒起民怨。”
眾臣都道:“韓相顧慮得甚是,皇上明鑑。”
皇帝道:“韓丞相是老成謀國之言,”心中卻不甚喜,保守!“齊王有何說?”
尚傑一路上早將這些情況都思慮過,此時自是隨口應來便是:“兒臣倒有一個淺薄的想法,如果諸國沒有入侵之心,咱們也解釋得通。”
“說說看。”
“換戍!”尚傑穩穩地吐出兩字。
“殿下之意是以換戍之名行調兵之實?”大將軍鎮國公武烈撫髯道,“行得通!”
換戍是皇朝開創之後便實行的。天璽兵制,男子從二十三歲起需服兵役兩年,一年在本郡服役稱為“正卒”,另一年或到京師守衛皇宮,稱“戍卒”,其餘時間為本郡的預備兵,至五十六歲始免役。因此,每年都有幾十萬青年奔赴邊疆,也有幾十萬人從邊疆回來,因為分州縣而行,所以並不惹眼,百姓也是習以為常,讓正式的兵士以換戍為名奔赴邊疆,的確不會為人所察覺。
“殿下這個主意甚好,就算是個誤會,也不至於白走一趟,就當去練兵吧。”另一個將軍道。
眾臣議論一番,也覺得勉強行得通,便請皇帝示下。
崇武帝點點頭,道:“這件事需得一個細心且懂兵事的人去辦,而且要快,一旦敵邦得知訊息走漏,定會提前動手。”
“這事本來七哥是合適人選,他既戍邊去了,四哥也未回來,那便只好兒臣來辦了。”尚傑請命道。
皇帝想了想,方欲應允,武烈道:“皇上,微臣倒有個主意,齊王殿下既然回來了,他的婚事也該辦了,若番邦打探到我朝正在為皇子舉行婚禮,也就容易鬆懈防備之心,便是國中略有點不對勁的舉措,也不容易引起懷疑。而且這樣一來,齊王殿下匆匆回京的緣由也解釋得通。”
“不錯,韓王,你命人擇日備禮,越近的日子越好。”
“等等,等等。”尚傑聽得糊里糊塗,半天才反應過來,“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我的婚事?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快點成親麼?可我已經娶過親了,王兒都有了。父皇,忘了向您稟報,我前年十一月娶了林沁為妻,就在今年元月初一,她為我生了一子,我取名昭朔。六哥,九哥,你們可不及小弟了啊。“他說得高興,可沒留神各人臉上豐富的色彩。
“殿……殿下!”韓左相詫異地道:“您不是與祝家二姑娘訂親了嗎?怎麼又棄妻另娶?”
“我棄妻?和祝家訂親?誰說的?”尚傑訝然質問。
“朕!”崇武帝非常鎮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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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我什麼時候跟什麼祝二姑娘定了親了?我怎麼不知道?”被皇帝趕出御書房的尚傑,直接去了東縝宮找珠妃。
“皇上說你太淘氣,希望你成了親後能定下心來,去年選秀時就給你定下了祝家的二小姐祝紈。這位小姐,我也見過,挺秀氣的,言語舉止都很得宜。她父親是刑部尚書、宗正寺少卿祝央,她姐姐是六哥兒的正妃,你想必也曾見過。這樣的女子,有什麼不好?”珠妃看著有些心浮氣躁的兒子,心平氣和地道。
“管她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我若未娶妻,憑她是誰,娶了就娶了,說不定也能日久生情,舉案齊眉什麼的。可現在的問題是,我已經成親了,怎麼還能娶她?再說,我不過是個普通的皇子,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姐,又不是我和她的事兒成不了,這江山就要塌一角。(一旁珠妃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