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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便在家研究他的設計。只是去療養院以前一直沒有完成,沒想到他在療養院也沒放棄這件事。
知夏看了她一會,把一枚鑰匙放進她手中:“晚秋,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以後還會更多,我好了,再也不會讓人有機會欺負你。”
林晚秋看著掌心那枚熠熠發光的鑰匙,一顆孤寂的心好像被什麼漸漸填滿了。
以前都是她一個人撐著,生活無論多難多壓抑,她都會咬牙忍過去,因為她知道她沒有辦法,除了自己她不能靠任何人。
而此刻,那種終於有人並肩而行的感覺讓她覺得好不真實,或者,受寵若驚。
知夏看她紅著眼眶,難受地揉了揉她的發頂,以前讓她吃了那麼多苦,而他非但沒有心疼她,還因為病痛折磨越來越扭曲,畸形地拿她來發洩。
想到她受的苦,心裡就好像被刀絞一樣。
沒人比他更清楚林晚秋吃了多少苦,以至於她變得這般小心翼翼,連面對幸福都只會露出這不知所措的神情。
知夏難受地握緊她的手,堅定道:“以後有我在,不會讓你……”他低頭看了眼她的小腹,還是說出口,“你和孩子再吃苦。”
林晚秋仰頭看著他,用力點了點頭:“我相信。知夏,謝謝你回來。”
他不知道他此刻回來對她有多深刻的意義,彷彿這個冬天都沒那麼冷了,那種睜眼只看到一室冰涼的寂寞,終於可以說再見了。
…
知夏害怕林晚秋還有陰影,硬是拖著她去療養院做了次心理測試,他的心理問題算是徹底康復了,只是身體還是不夠好。
白血病這三個字是林晚秋心口的一根刺兒,怎麼都無法剔除。
知夏倒是心態好多了,攬著她的肩膀說笑:“都說我命不長,可是我不也好好的活到了現在,珍惜當下才是重要的。”
林晚秋看他豁達的模樣,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會放棄的。”
知夏和她正往家走,幽長的小徑上路燈慢慢亮了起來,他微微側過頭看她,目光深沉,似是有話想說。
林晚秋感覺到他的沉默,疑惑地抬眼:“怎麼了?”
知夏勾起唇角,滯了滯腳步:“就算為了你,我也會努力活下去,直到你不需要我為止。”
林晚秋看著他深邃的眼眸,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知夏也知道她尷尬,伸手使勁捏她鼻子:“不會又要哭鼻子吧,鼻涕蟲。”
他笑著,退開好幾步,林晚秋被他那股不大不小的力道捏的鼻頭髮酸,眼淚都快出來了,追上去就想打:“林知夏,你才是鼻涕蟲呢!小時候好愛流鼻涕。”
知夏被她追著,都不用跑,個子高腿長只用微微邁開步調就行,還不忘取笑她:“爸可拍了照片留念呢,要不要我找出來給你掛客廳。”
林晚秋小臉凍的紅撲撲的,踩著他的影子一路追趕:“你敢!”
“看我敢不敢。”知夏說著,回頭衝她揚了揚眉梢,略帶笑意地逗著她,“注意胎教。”
林晚秋氣的拿手裡的糖果丟他,知夏倒是順手接了一粒就塞進嘴裡,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樓下,剛準備進樓,身後就傳來一聲尖銳的汽車喇叭聲。
兩束強烈的燈光也倏地亮起,將他們的身影拉的極長。
林晚秋下意識擋住視線,模糊中看到了車門開啟,隨後一抹挺拔修長的身影慢慢出現在視線裡,他身上的軍裝硬挺肅穆,軍帽下的五官卻陰鬱駭人。
白沭北陰沉著臉,視線一直落在緊貼她身前站立的林知夏身上。
他都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對手。
他坐在車裡遠遠的就看到林晚秋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心臟突地一緊,險些都忘了呼吸。
林晚秋極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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