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2/3 頁)

坦然，鎮定自若，這也許是她的特異功能在作怪，毋寧說，需要留神的倒是自己。味澤暗自苦笑著。

相澤介紹給他的大學位於都下三鷹市。他倆從新宿乘中央線電車來到三鷹，在車站前叫了輛計程車。隨著汽車的賓士，透過車窗，沿途看到了許許多多武藏野的當年痕跡。東京畸形發展的機械化使味澤感到快要窒息般的憋悶，來到這兒才總算透了一口氣。

大學的校園座落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樹叢中。在學校正門的傳達室裡一提教授的名字，傳達室馬上就給了他一張通行證，告訴他說請到西側的七號樓。

校內的學生寥寥無幾。可能是受到學cháo的影響吧，局外人走進校園，空氣顯得特別陰森。

出現在眼前的西七號樓，是一座古色古香的西式樓房，位於校園的最西端。在這座磚砌的二層樓的牆壁上，爬滿了常春藤。與其說是大學的宿舍，倒不如說是遁世者的隱居之所。

經相澤介紹過的古橋圭介教授，正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教授請他們進入的那個房間，與古香古色的外表很不相稱，是一問近代化的西式廳堂。

用鋼材做的寫字檯、書櫥、拒櫥，都十分講究地擺在非常適當的位置，使人感到是一間佈置得極為方便的辦公室。牆壁上貼著五花八門的圖表和圖解。看上去，就好像是商品銷售表和月份定額表似的。

&ldo;你們好！聽相澤說了。我正在等著你們哩。&rdo;

古橋教授滿面春風地走了出來。以前，味澤曾想像這是位脫離現實，埋頭研究，不易接近的學者，但是，見面一看，原來這位教授像一位銀行董事那樣稟性醇厚，和顏悅色，他感到出乎意外，內心頓時坦然了。

教授年紀在六十上下。滿頭銀髮，但肢澤光潤，顯得分外年輕。

&ldo;是您的孩子嗎？&rdo;

初次見面的寒暄過後。教授便用一雙溫和的眼睛望著賴子。大致的情況似乎已經聽相澤介紹過了。古橋教授的目光藹然慈祥，但在深處卻蘊藏著探求真理的熱情。那是學者獨具的眼神。

古橋教授再一次聽了味澤的詳細介紹，簡單地問了賴子幾個問題，然後說：

&ldo;那麼，檢查一下看看吧！說著，教授領著賴子。向房間一角的屏風走去。&rdo;

賴子不安地凝視了味澤一眼，味澤點了點頭，表示沒啥關係，去吧！於是，賴子便老老實實地跟在教授後面去了。

看上去像屏鳳的那個東西。原來是塊螢幕，拉去罩簾，裡面是一幅畫，上有一隻狗在離食槽不遠的地方蹲著。

&ldo;賴子，請看這幅畫，上面畫的是什麼？&rdo;

教授指著畫問賴子。

賴子露出驚訝的神色說：畫的是條狗。

&ldo;不錯，畫的就是條狗，那麼，你仔細看看這幅畫，要目不轉睛地看，直到我說好了為止。對！就這個樣子，好了！這條狗餓極了，在離它不遠的地方放著狗食。好，請你再看一下。這回。你看見什麼啦？&rdo;

經教授一說，重新注視螢幕的賴子，啊地驚叫一聲，猛地向後退了兩、三步。

&ldo;怎麼啦？&rdo;

教授問，賴子用一隻顫抖的手指著螢幕說：&ldo;那條狗站起來，走到食槽旁邊，正在吃食。&rdo;

這一回，味澤大吃一驚。按理說，畫面上的狗是不會動彈的，然而，賴子卻真的感到很驚訝。味澤想，莫非這孩子得了瘋病，產生了幻覺？

古橋教授以沉著冷靜的表情翻過了畫。下面是一幅海水浴風景畫。

&ldo;喂，這幅畫畫的是什麼？&rdo;

&ldo;是海，人們正在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