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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馳騁想象:
專輯出來了,出奇地好賣。
電視臺請劉童錄製節目,廣播站天天放劉童的歌,連路邊70掉了牙的老太也會舉著劉童的海報說“劉童我愛你”!
眾多公司找劉童簽約。
劉童上街開寶馬走路帶墨鏡,裡裡外外都是保鏢。
然後劉童領取各項大獎,連邁克爾傑克遜也為他頒獎。
不幸的是,這是不可能的。
劉童的專輯出來後是比較好賣,那得看這個國家有多少個像我們一樣的人。劉童的歌沒有上過電視臺,因為別人覺得如果播放出來的話會影響到收視率,唯一例外的是廣播站播過劉童的歌,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在計程車上聽到的。據說,深得當代大學生的歡迎。
其實,劉童的歌再健康不過了,因為他寫的都是實話。
在某一段時間劉童告訴我,其實他在一定程度上不願自己的歌被出版,因為即使出來了,也是被人們不屑一顧,因為大多數人連屁是臭還是香都還分不清楚,這很容易讓人覺得現在的人在嗅覺上像豬,只分得清能吃與不能吃,在視覺傷害像狗,只分得清黑色與白色,在聽覺上像牛,只分得清鞭子與吆喝聲。
我興沖沖地走進了音響專賣店,但當我看到店裡劉童出的專輯後,卻發現上面的版權所有者居然是馬豔。
這讓我吃驚不小,同時還一頭霧水。
莫非劉童窮慌了,將自己的歌當作過夜費付給了馬豔?
時過許久,我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公關小姐的本領。
紅顏。
禍水。
劉童將自己的歌稱之為屁話,因為他在寫歌的時候有一種強烈的放屁的慾望。屁若悶在肚子裡的話是相當憋屈的,要麼如鍾之靜,要麼蠢蠢欲動,這是他本人不能控制的。然而這些屁終究是要放的,因此,在想放而放不出來的情況下,劉童選擇了寫歌來洩氣,所以,劉童在極端狀況下寫出來的這些東西難免有點不堪入耳。然而這些卻又是那麼現實,正如同人不能不放屁一樣真實。
當年冬天已過迎來了開春。
這時我想起了老師說“春天是一切美好的開始”。
我拿著CD找到了劉童,問,你他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簽約的不是你嗎?
劉童抱著吉他望著天,說,我也不清楚。
我說,不行,得去找公司談談。
劉童說,沒用的,因為馬豔是公關小姐。
我說,那又怎樣,你還是原作歌手呢!
劉童點燃一支菸,說,不錯,但現在我不是了,馬豔才是原作者。
此後我們兩人沉默,劉童扔了根菸給我,自己背上吉他 ,繼續走向酒吧賣唱。
我說等等,一起回去。
此時已經是傍晚,我和劉童像鬼魂一樣鬼混在這個城市裡,路過一片死氣沉沉的唱片店時,裡面仍然傳來朴樹的那首歌:
咿呀。。。。。。咿呀。。。。。。我們走在路上。。。。。。咿呀。。。。。。
劉童這時眼睛望向我,問,這是春天?
我說是,天氣預報說的,這就是春天!
我以為劉童會對這個春天要發表什麼見解時,結果劉童就只說了一句話:這是個流浪的好季節!
聽見此話我大有感觸,覺得甚有道理。
在某一個時候我相當喜歡春天,那就是我比較令人心痛的小時候,原因是春天一來我可以放風箏,可以過年,可以放鞭炮,為此我常常可以為了一隻風箏一串鞭炮而努力考試,儘管我不知道試卷上考的那些東西有什麼用。我所向往的僅僅是可以像風箏那樣飛,只是不希望有那根線。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風箏若沒有了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