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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立夏的時候,季節交替,氣溫變化無常,唐四丫受了涼生病了。
這本來是一件小事,可是第二天,唐瑾三姐、五姐、二堂兄三堂兄以及六堂姑都吸起了鼻子來。
唐老爺子早上還沒有上課時就察覺到了不對,立刻停了課,讓各人房間待著不許出來,尤其是對唐瑾三令五申,不許出了唐老爺子臥室一步。
還讓唐爺爺請了大夫來,一一看過了,又抓了藥來吃,還給唐瑾這個沒生病的人灌了一碗藥預防。
唐瑾真的不想喝!
他已經喝了一大碗的火辣的生薑水了,都預防了還要喝又苦又難聞的藥,簡直遭罪!
可是不喝不行啊,家裡人都擔心他,他自己也知道古代醫療條件不好,感冒都能要人命,安全期間喝了藥最保險,最後還是捏著鼻子喝了。
所幸兩天後大家都快好了,可是十一丫卻在這時發了熱,跟他們同樣的症狀。
唐瑾想起去年的那個卦象有些擔心,隨後有些失笑。
每個人這輩子都會生病,很多人最後都因病去世,難道因為有了那個卦象每次他妹生病他就一直擔心下去嗎?一事了一事畢,上次測的是上次的事,與這次無關了。哪怕以後真出了什麼事,那也只是巧合。
他們這些孩子裡每年都會有人生病,也有好些天不能好的,一般病一個沒什麼,要是一起病的話,老爺子就會停課,反正看著老爺子對這種流行性感冒的就對還是有些經驗,不會讓一個傳染一家子。
十一丫也請了大夫吃了藥,不過病情不見好轉反是重了,於是唐二叔就跟唐二嬸帶著人去了縣城裡看。
這一去就是三四天,人還沒有回來,讓人捎話說娃有些不好,又去了府城。
前幾天唐瑾還有些著急天天記著,後來學習太忙沒空太過關注心態反而好了些,可是當人都去了八九天還沒回來的時候,唐瑾就有些著急了。
他看著唐老爺子表面平靜,怕是心下也是著急的。
十四天後,唐二叔與唐二嬸回來了。
那個時候唐家剛下課,還沒吃飯,初夏裡白日漸長,天色還正亮著,唐瑾跑到二院南廂去叫他大姐吃飯。
自從他大姐唐嫻年齡大了起來,四個姐姐也長大了後,五個姐姐住一個屋裡明顯不夠住,於是他大姐就搬到了二院裡與二叔家的二姐一起住了。
唐瑾剛叫了人,聽就到大門處有聲音傳來,連忙開了二門看去,果然見唐二叔趕著騾車回來了。
唐家的騾車並沒有車頂,卸了騾子就是個人拉的大架子車,唐二嬸坐在車上,面色蒼白,眼睛通紅,唐瑾注意到了她唇上起了一片幹皮,右邊嘴角上火爛了綠豆大的一塊,紅紅的腫腫的。
車子在大院裡停了下來,唐二叔扶著唐二嬸下來。
唐瑾看到唐二叔臉色黯淡,夫妻兩人沉默著不出一聲,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轉身飛快的跑到了二院,推開二婆的房門 ,二爺並不在屋子裡。
他知道二婆在做飯,合上門又飛快的跑向了三院裡。
剛一進院門,就被第二惠給喊住了:「跑慢點乖乖!」
唐瑾見到親娘,立刻向著他娘慢一點的跑去,氣息有些不穩,第二惠聲音有些大的訓他:「跑那麼快做什麼,摔著了可怎麼好?」
看到第二惠右手上拿著黃草紙造的本子,知道那是家裡人的作業,唐瑾右手一伸去拉她左手,邊向著房間裡拉邊叫:「娘你快進來,我有話對你說。」
第二惠知道自己的兒子向來乖巧懂事又老成,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孩子氣,溫柔的笑了笑,就跟著他進去了。
一進了屋,唐瑾就拉著第二惠的手示意她彎腰,在她耳邊道:「娘,我看到二叔二嬸回來了,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