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2/3 頁)
尊重個性與人格的時代。
待這二人告退而出,趙桓方收斂起臉上的淡淡笑意。
他心頭一陣陣的煩悶,又覺得積重難返,需徐徐以各種手段來加以修正,又覺得自己太過退讓,只需軍權在手,哪怕大殺大伐,卻又如何。
心中有事,便在殿中輾轉踱步,臉上殺氣頻現。
周圍隨侍的都是他的心腹宦官,也無需迴避,卻被皇帝臉上的神情嚇的發抖,不敢輕出片言。
氣氛正自尷尬,外間有人輕聲稟報導:「官家,太后聽說官家今天朝會受了氣,特命賤臣前來,奉上湯飲,讓官家進用。」
趙恆與孟後相處多日,每天晨昏定省,兩人已經相處的極為融洽。
孟後畢竟在後宮多年,不管趙恆如何隱忍和壓抑,她卻知道官家並不是善於之輩。她不能幹政,卻常常派人寬解,或者乾脆自己時時用言語開解趙桓,以悄悄消解這個性格轉的極為剛毅地皇帝心中稍存的戾氣。
趙桓也知她意,覺得自己手握大權,在後宮有人給自己醒和稍許地約束,也並不是一件特別難以接受地事。
此時離散朝已久,孟後知道皇帝受氣的訊息,並不奇怪,巴巴地命人送過湯來,想必是害怕自己發作大臣。
趙桓面露笑容,卻在心裡暗道一句:「這老婆子,憑的多事。」
她雖然沒有發話,周圍的近侍卻知道他的意思,當下開啟閣門,讓那太后跟前的近侍入得閣來。
那內侍自己在前,身後跟著幾個雜役太監,捧著金瓶亦步亦趨,到得皇帝身前。
以銀勺盛出湯來。放在碗內,趙桓結果略飲一口,便已放下,點頭到:「代朕向太后說,湯已喝了,晚間親自過去謝過太后。」
「是,賤臣遵旨。」
那內侍躬身應了,立刻倒退而出。
這孟後雖然多事。趙桓也感其意,自己深吸幾口氣後,心頭煩惡也是稍去。
檢這閣中諸人,都是被自己嚇的面如土灰,趙桓也覺好笑,便招手叫過一個宦官。隨口問道:「朕現在稍有閒暇,有什麼玩藝可看?」
宋朝宮廷在各種技藝表演上。都有常足的準備,以隨時供奉皇帝娛樂。
歌舞、馬球、驢球、蹴鞠、相撲、關撲,甚至一年一度地金明競標,都是精益求精,務求在技藝上表露出最佳的視覺效果。
趙桓原本很瞧不起這些古人的技藝,待見識過多次後,才知道在宋朝這個商品經濟和市民社會高度發達的時代,每一項技藝表演。都有它的獨到之處,其複雜煩難。不遜於後世任何一項體育運動的要求。
見皇帝臉色轉為和霽。被詢問的內官也極歡喜,連忙答道:「回官家。外閣有相撲力士侍候。」
趙桓搖頭到:「昨兒看過了。」
「可宣諸常侍來講詩,或者與官家對弈?」
見趙桓不置可否,那內官額頭冒汗,正惶急間,突然想起一事,臉上又露出喜色,向著趙桓到:「官家,太后前幾日說,她來人家身邊有一個女伎,極為出色,還是在東京宮中時就相隨她老人家,若是官家悶了,便只管宣她來。」
趙恆終於稍稍有了一些興趣,首肯道:「若是在東京宮裡就跟隨,不如宣來看看。」
宋人最終女伎,與那些賣身的最低等的妓女不同,女伎或通詩文,或精琴藝,甚至懂得騎射,與男子在馬上爭鋒。
不但宮中畜養高等的女伎,官員貴族之中,也是以得到上好女伎為榮,甚至有女伎能與官員士大夫平等相交,成為知已好友。
趙祖此時已深知其理,聽聞太后那邊有在東京宮中帶出來地女伎,便是極感興趣。
長安宮中亦有不少女伎,不過在技藝容貌上,都相差東京的女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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