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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舟沒說話，黑沉沉的眼睛盯著他，嘴唇白得嚇人，江霄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ldo;舟哥，你是不是不舒服?&rdo;

&ldo;沒有。&rdo;付清舟垂下眼睛，&ldo;回去吧。&rdo;

說完就要往電梯裡走。

&ldo;哎等等!&rdo;江霄下意識去拽他，結果發現他的手冰涼，有種不太自然的僵硬。

李博文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這氣氛不太對，沖江霄使了個眼神，拎著串回了電梯，&ldo;我付致弟弟這會兒肯定還沒睡，我去隔壁給他送烤串去，你倆等會兒過來吃啊。&rdo;

說完「啪」得一下關上了電梯門。

&ldo;先進屋吧。&rdo;江霄開門，拉著他進了屋。

客廳裡柔和的燈光打下來，江霄把鑰匙和手機扔在櫃子上，轉頭去看付清舟，&ldo;付清舟，你臉太白了，讓我回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rdo;

付清舟只望著他不說話。

江霄沒什麼耐性，但是在付清舟這裡可以乘以十，但過了半晌付清舟也沒給他個解釋，他頓時就有點急了，&ldo;不是，你一通電話我著急忙慌趕回來，你總得給我個原因吧?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出什麼事情了，你說話!&rdo;

付清舟神情漠然，臉更白了。

江霄剛要伸手碰他，卻被他躲開。

付清舟往後退了半步，開口嗓子像是被砂紙磨過，&ldo;我沒事。&rdo;

不等江霄炸毛，他又緊接著說：&ldo;剛才看新聞，說有個犯罪嫌疑人去了你玩的地方，我好像在影片裡看見了……才叫你回來。&rdo;

半真半假，十分具有說服力。

甚至讓江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ldo;哦，原來是這樣，我說你怎麼這麼著急。&rdo;

付清舟扯了扯嘴角，&ldo;江霄，借一下你家衛生間。&rdo;

&ldo;你又不是第一次‐‐&rdo;江霄話沒說完，付清舟轉身就進了衛生間，門被人從裡面倉促地鎖住。

江霄皺了皺眉，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準備往客廳裡走，就聽見沖水聲裡混雜著其他聲音。

他腳步一頓，耳朵貼在了門上。

拜當初偷工減料的工人所賜，這個衛生間實在是不隔音，乾嘔聲和咳嗽聲透過門板清晰地落進了他耳朵裡。

&ldo;付清舟，你沒事吧?&rdo;江霄敲了敲門，&ldo;你是不是吐了?腸胃炎又犯了?你給我開開門。&rdo;

衛生間裡沒有回應。

&ldo;舟哥?舟哥你開個門。&rdo;江霄擰了一下門把手，沒擰動，轉身去找備用鑰匙，但是櫃子裡塞滿了雜物，根本找不到在哪兒。

他心裡急，轉身蓄力，一腳踹在了門上。

震得他腳後跟疼。

衛生間偷工減料的門晃晃悠悠開了。

付清舟站在洗手池前，一臉冷漠地盯著他，&ldo;你幹什麼?&rdo;

腳後跟又麻又漲，江霄的火氣騰得一下就衝上了腦子，&ldo;我幹什麼!我他媽踹門!怎麼喊你都不開!你死裡邊怎麼辦!&rdo;

付清舟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放空，&ldo;我……沒聽見。&rdo;

&ldo;去你媽的沒聽見!&rdo;江霄怒道：&ldo;這破門的隔音外邊放個屁都能聽見!你到底想幹嘛你他媽說!&rdo;

付清舟皺起了眉，&ldo;我沒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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